屋頂的瓦片俄然一陣“嘩啦啦”的脆響,很多瓦片順著屋脊滾落,我們覺得屋頂要塌了,嚇得都一貓身子,但還好屋裡冇甚麼東西掉落,我從速走出門外看,韓奶奶還和兩個婆子在院子裡找老鼠洞呢,聽到屋頂的動靜也都朝這邊看,韓奶奶望著屋頂從速招手錶示我彆出來,並喊道:“月兒彆出來,謹慎砸破你的頭!”
“太好了。”我一把接過來,可玉靈卻麵有難色:“我本日去找她,本為請她教我做北方那邊羊羔酒的體例,可她卻勸我說這兩年都流年不好,不如多省些糧食留待將來用……她有些話我實在不懂,糧食耗了不過再種,竟至於要連做酒的米也省?”
天藍藍的,很高,飄著幾把雲絲,淡淡的風吹著走。我纔不理睬小武的話,而是抬頭對著天空深吸一口氣:“嗯,明天氣候又很好。”
我眼睜睜地看著藤球飛進嚴家,差點驚叫出聲,趕緊定了定神,四下裡看看,幸虧冇人瞥見我。
“呸!那廝也就是如許貨品罷了。”英兒啐了一句,正要把她的承擔拿進屋去,玉靈又叫住她:“是了,月兒你在剛好,方纔三娘讓我帶了點心給你。”
隻是,她的目光如此沉定而冰冷,彷彿直看到我內心去了,我有點吃驚,再細心看去時,隻見她冇穿鞋子,這麼冷的天竟打著一雙赤腳站在濕地上,我驀地滿身不自禁地打一個寒噤。這時我中間剛好走過一小我,我冇看到他,他也捧著東西低著頭走,我倆差一點就撞在身上,幸虧此人反應快,一下側身讓開了,手裡的東西纔沒碰到。我嚇了一跳,本來是菜市裡賣魚的李成的兒子,他爹管他叫扁頭,他也就比我大兩歲的模樣,這會兒手裡捧著的是盛著兩尾活魚的水盆,看模樣是往哪家送魚去的。
廚房裡現成的有冬瓜,這時節顛末霜的冬瓜皮上白如粉塗,瓜肉肥厚,恰好拿它做菜。還記得之前曾聽桃三娘說過,這類經霜冬瓜的籽更是好東西,拿它炒吃竟可惜了,有藥方說拿這白冬瓜仁五兩、桃花四兩、白楊皮二兩研乾為末,每日正餐食後便服一瓷勺,一日三次,連續三旬日,女子便可膚容白淨,若想膚澤白中透紅,則隻要把桃花多加少量便可,傳聞另有人拿白瓜仁直接研末做麵脂藥的,效驗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