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彷彿想說甚麼,卻被內裡突如其來一陣喧鬨聲打斷。
“快去看看!”露哥和碧蘢夫人來不及多話,就急火火跟詩痕去了。
我打了個嗬欠,崴傷的腳幸虧有那鯉魚給的草繩,後半夜如許來回奔馳折騰竟也不太感覺疼,隻是眼下實在太困。
“誒?烏糍姐先送東西去花塢,還冇返來?”阿旺的話音式微,阿濁撒腿就飛奔出去,我從速去拉,“你要去哪兒?”
“嗯。”阿濁握住我的手,“我擔憂烏糍姐,找到她就歸去。”
“哎?”蕙兒被她打得莫名其妙,“我這兒陪夫人見客呢。”
“你還愣著乾甚麼?快去燒水給我泡茶!”春陽用心朝我覷一眼斥責道,我從速承諾:“是!”就去撿起銅壺跑開了。
阿濁打赤雙腳穿戴剛過膝的褲子,單獨坐在天井一塊涼石上,一邊哼著小調兒一邊對著一大簸箕赤小豆在遴選。
我回身到壁櫥架子上取茶葉,拿眼偷看坐在那邊的春陽,不測的是他也正看著我,我趕緊把臉轉到燈影的暗裡,他卻開口問道:“你的腳如何了?”
烏糍姐趕緊做手勢讓我們噤聲,又指指下身用極低聲道:“膝、膝蓋骨撞得生疼……你們來時冇碰到人麼?”
春陽點點頭:“鷹爪。”
剛好羅娘出來洗手,藉著屋裡的燈光她望向我們的神采一變,從速從門後拿出大捆掃帚防備地讓我們敏捷躲到身後並大喊:“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