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是這麼卑劣。玩弄她，欺負她，做那些讓民氣煩意亂的事情。朝令夕改，倒行逆施，讓她弄不明白他的心機。她越是沉淪他，越是感覺他敬愛，就越要生他的氣。

明夷君略微皺了皺眉。

“你也在這兒待了這麼久了，去堆棧投宿吧。比及他們來了，我自會去叫你。”

這麼想著，明夷君到底還是拍開了壇口的泥封，拿過酒盞，淺淺倒了半盞遞給噬嗑君：

哼，就算是惡獸的血，和人類的也並冇有甚麼辨彆嘛！

噬嗑君的話說得很和緩，語氣裡卻帶著濃濃的不附和。湛露不明白他說的是甚麼意義，不覺鬆開了明夷君，愣愣地看著他們兩個。

明夷君方纔翻開封泥，噬嗑就嗅見了那一陣酒香，不覺饞涎欲滴，接過酒盞，略微舉一舉，就迫不及待將盞中的酒一口飲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