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算是個西北雪山之主，一脫手隻拿出這麼點東西來，也不害臊。”

因為這個原因，四凶集會的地點多在荒無火食的深山當中，要在人丁麋集的縣城集會，這還是頭一遭。明夷君既然要在此處堆積四凶，那麼他想要說的就必定是件大事了。

噬嗑固然曉得明夷君決不會等閒調集四凶，卻也還是哼了一聲：

“方纔為甚麼不準我說話？你為這小妞兒費經心機，卻還不肯讓她曉得？”

卻本來湛露有幾分驚駭噬嗑君，是以方纔送完了晚餐，就又回了廚房。隻是她對於二人言談非常在乎，是以也並不做甚麼事，隻是悄悄聽著。此時聞聲兩人提及雪蜂蜜，不免非常體貼，便徑直走了過來。

“說來他們兩個間隔此處固然路程較遠，禦風前來，到底也多花不了多少時候。我斬殺雪蜂妖彙集蜂蜜就花了數月工夫，按說他們該早就到了此處纔是。”

噬嗑君曉得明夷君篤定了的事情，誰也冇法變動。故此也就不再多提，又夾了一片肉吃。吃完昂首卻瞥見見湛露走過來，向著他盈盈下拜，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倆：

噬嗑君嘗罷了，讚道：

明夷君見噬嗑果然生了氣，便不再玩弄他，笑道：

噬嗑君見湛露走了，這才又對明夷君說道：

“這東西可貴，我天然是承你的情。噬嗑君大人大量，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這酒坊太小，住不下很多人。現在阿露去做飯了，一會兒你留在這裡吃過了晚餐，再去尋堆棧住下。”

明夷君點頭道：

明夷君的話還未說完，就瞥見湛露端了個大托盤出去，便收了聲，不再提那事。湛露把晚餐放在桌上。明夷君看疇昔，見本日的晚餐並冇有甚麼特彆的好菜甘旨，隻是兩味平常小菜：一個清炒土豆絲、一個涼拌白菜絲，切得一大盤豬肘，上麵淋了些醬油蒜泥之類，另有幾個大饅頭排在中間的盤子裡。因為這一日有客在，湛露還特彆搬過來一罈好酒。

噬嗑是個直腸子，聽明夷君這麼說了，便不再發怒。拉過一張長凳坐下，問道：

“恰是如此。”

噬嗑君被他拍了腦袋，也不活力，隻是點頭：

噬嗑俄然想起一事，便又問道：

“現在你找我來，天然不是隻為了這一點蜂蜜。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不愛聽你囉嗦那些冇用的，你有甚麼話說，無妨現在說出來，我看一看到底能幫上你甚麼。你如果冇甚麼事，我也不去尋甚麼堆棧，這便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