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青枝想起左勇每天早晨都要她到半夜,她不肯意,就是現在這個神情,神采驀地發白,死死抓著竹心的胳膊,“張太太之前壓根冇和我說,是個從戎的軍漢。”
他看竹心不是善茬,上前兩步,就要來搶青枝:“她是我婆娘!我們要走了!把她還給我!”
難怪青枝怕他,整小我精力也不太好。
中間的副將從速翻身上馬,給了左勇胳膊一拳:“這位是定國公府的梁世子,你瞎叫喊甚麼呢!”
可他太肥胖,完整不是大哥敵手,直接被甩開。
“是,他是我丈夫,讓竹心姐曲解了,是奴……我不好,世子爺不消擔憂。”
小北攔住左勇:“這位大哥,我家姐姐有些事要問青枝姐,你還是在中間等下吧。”
男人這才收了手:“定國公府的人?”
聽到青枝叫梅心張太太,竹心便曉得,這樁婚事,梅心冇有過問青枝的意義。
等梁沐祈走了,副將才扶起左勇:“你這脾氣,如何有了娘子還冇有改?怕不是嚇到了你家娘子。”
“滾蛋!”左勇氣急廢弛。
青枝從速跑了過來,她很想讓世子做主,但上花轎是爹孃騙她上的,聘禮也收了,她隻能低頭認命。
兩人刹時在西嶺書院門口纏鬥起來。
“你這個——”左勇氣得差點跳起來,被下屬猛地踢了下膝蓋,立即閉了嘴。
“竹心姐,我冇事,我是跟著相……當家的過來給小叔子送衣裳的。”
“是,是的。張太太說,他是最合適的,旁的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免得她生出異心跑了。
左勇一看,公然是搶人的,立即暴怒:“她是我花了五十兩聘禮娶的婆娘!把她還給我!”
竹心嘲笑:“莫非媒人冇說,她本來是甚麼人?”
左勇冷著臉,說了青枝幾句,轉頭和弟弟叮嚀幾聲,然後帶著青枝走了。
青枝想著這些日子,除了累些,也冇彆的不好,婆婆很喜好她,小叔子也很懂事,丈夫除了在房事上頻繁了些,也冇有真的脫手打過她。
竹心冇有說甚麼,看了眼梁沐祈身後的人:“世子爺如何來了西嶺書院?”
“嗯,不測碰到了青枝。”竹心轉頭,招手叫青枝過來。
身後的男人聽得肝火又升起來:“我是你男人!甚麼他他他的!你爹孃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婆娘了!要叫我當家的!”
竹心感覺麵前的青枝有些陌生,隻問了句:“他打過你嗎?銀子給你嗎?”
“去世子爺。”竹心屈膝,側身讓路,目送梁沐祈出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