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淮坐回本身的位置，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星空頂的野生星光在他頭頂此起彼伏地閃動，照亮了他根根清楚的睫毛。

“葉蘭音。”

“算了，我隻是一時髦起。”

裴應淮長臂一展，儘顯名流風采：“請。”

葉蘭音倏然起家後退，但是鞋跟在台上扭了一下，她身形一歪，穩穩被裴應淮扶住。

“我不太懂……”裴應淮凝睇著前排座椅上的一粒灰塵，彷彿在思慮，俄然他的手機短促地響了起來，在如許喧鬨到隻要呼吸能夠聞聲的狹小空間裡，把兩人都驚了一跳。

“那我建議能夠來一首《甜美的迴歸》或者《豎琴協奏曲》。”

她扭頭朝台下看去，隻見新的酒瓶已經見了底。

葉蘭音微微張唇，不成置信地走到那扇琴麵前。

葉蘭音有些衝動地走到他麵前，抬起的眼眸裡亮晶晶的，像是漫天的星星。

“我一向在等能夠彈奏它的人。”

葉蘭音一邊撥弄琴絃試音，一邊看著台下不遠處。

“冇乾係，很快。”

幸虧後排座椅中間隔著一個杯架台，不至於讓兩人的間隔太含混。

“裴總？”

那邊放著一排櫻桃木和頭層牛皮裝潢的憩息沙發，恒溫的酒櫃披髮著瑩瑩微光，酒保把酒瓶放在流淌著微光的岩板上，水晶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她驚奇得連調子都變了。

葉蘭音深深皺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那……裴總待會想聽甚麼曲子？”

看著她這副失態的模樣，裴應淮的眼神染上些溫度。

葉蘭音看得很清楚，裴應淮拒接的是宋雪薇的來電。

他終究淡聲開口，帶著沉沉檀香的西裝外套被罩在葉蘭音冰冷的肩上。

“冇乾係，我曉得了。”

“裴總？”

兩人墮入詭異的沉默，裴應淮伸手按下隱私按鈕，中間透明的玻璃擋板立即泛上白霧般的磨砂色，將後排變成了專屬秘境。

裴應淮的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葉蘭音下認識遮擋那些已經變得很淡的紅色傷痕。

“裴總……你……”

她說的都是豎琴彈奏的典範曲目，裴應淮點點頭，俄然想到了甚麼，開端嘗試描述。

鐘立拉開後座車門，彆墅區暖色的地燈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透得那凸起的骨節弧度像遠山般廣寬。

“裴總，我最多隻能彈一小時，冇乾係吧？”

“冷嗎？”

她想伸手去摸，又猛地回神看向裴應淮：“五年前……是你嗎？”

葉蘭音禁止住心底破繭成蝶的情感，溫馨地坐進後排。

這一晚他不想被人打攪，如果是買賣上的急事，鐘立那邊會接到動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