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想要這劇痛來得更狠惡,更殘暴,更無情,最好痛到讓他甚麼都忘了,那樣纔好,那樣最好。
冇有仇敵,冇有人來扁他,冇有人來踩他,也冇有人來打他的臉,可他卻能感遭到一層層無形的束縛,就彷彿捆仙繩般緊緊地捆著他,束縛著他,壓抑著他,令他不得自在。
剛正點頭一笑,既然如此,他挑選做技術工。
他又想到了顧傾城,又想到了聶武,又想到了那些跟他一起來到這劍氣門的師兄弟,他曉得他實在對不起顧傾城,也對不起聶武另有那些師兄弟,他自擅自利,他到處算計,他跟那些人也冇甚麼豪情,他純粹就是自作多情。
他咬著牙,死死地攥著拳頭。
就在這時,徽章上的金光俄然消逝。
痛,太他嗎痛了,他不曉得他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很猙獰,但他曉得必然很丟臉,因為他真的好痛,渾身汗毛倒豎,痛徹心扉。
遠處,一名胖胖的少女悄悄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剛正,看著滿臉嚴峻的顧傾城,看著暴跳如雷的聶武,不由好笑點頭,拿出了一袋零食。
“霹雷!”一陣驚天動地的雷聲響起。
他感受他的左眼就彷彿被無數馬蜂蜇了,痛得撕心裂肺,這劇痛從左眼一向伸展到他滿身,他節製不住的手腳顫抖,彷彿得了小兒麻痹似的不斷地顫抖。
剛正早已痛得都虛脫了,一倒地就沉甜睡去,底子就甚麼都不曉得了。
他本覺得入門提拔冇甚麼大不了的,他妥妥的拿第一,他不但要拿第一,還要賺個盆滿缽滿。
一刹時,徽章上的套路雷達化為旋渦,與此同時,他隻覺身材彷彿一點點被掏空,真氣源源不竭地湧出,進入徽章中。
剛正渾身一顫,抬頭倒在地上。
“滴滴滴!”徽章上俄然傳來一陣震驚。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剛正不由痛哭了起來。
可他實在懶得吐槽了,心累,歸正他一次煉氣就能有一百單位真氣,冇甚麼好說的了,直接點擊充值真氣。
他就是如許,貌似開暢,一天到晚傻樂嗬,實則一旦碰到波折,立馬就現出本相。
最令他難受的是,仇敵在那裡,冇有仇敵,連一個出來踩他,打他臉的人都冇有,統統人都將他忘記了。
如果將劍氣門看作一家公司,掌門就是董事長,四大師等等就是股東董事,而他就是打工仔。
天陰沉沉的,灰濛濛的烏雲中時不時就有一道閃電劃過。
“嘩啦啦!”瓢潑的大雨冇完冇了的落下,六合一片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