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哪怕已經到了另一個時空,原該入鄉順俗的,她卻仍然過不瞭如許的日子。
即便是幼時瞭解,即便是昔日貴女,現在不過是那教坊中的玉娘,天然……隻是個玩物。
“既如此,那便和離吧。”
她的記性還是不錯的,那麼多年未見,剛一時未曾認出來,現在倒是認出來了。
她也在想,如果普通的穿越女碰到這類事該如何?
“沈洵”歎了口氣,“唉,倒是昔日雲州故交,想不到淪落至此。”
不錯,阿容向來都是一個氣質更甚麵貌的女子。
一個俊美出眾愛你疼你的丈夫,出息一片光亮,又不是那等昏聵之人,隻是遵守這年代的端方,收下了一個“禮尚來往”的伎樂,文人以此為風雅,丈夫官位不高,倒是正要在這群文人裡刷刷好感度。
但阿誰沈洵收了。
沈洵略蹙起了眉,不測的是,昨日裡同僚當真有約他去喝酒――不過夢裡夢外,似真似假,他竟是分不清了。
不過,正如寧博容厥後所說,統統的事,皆是有一便有二的,不管是夢中阿誰他,還是現在的他,到底逃不出這個圈子去,隻要身在局中,便有身不由己之時。
另一個故事中,原是這般的。
可他家中已有阿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