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博容皺起眉來。
本日之事讓她氣到手都在顫栗。
隻是到底那廂不比女眷這邊新奇。
這言柳也在坐上,雖明顯容色上要遜言夕一籌,卻著淡黃絲羅裙,紅綃衫子,腕上一隻紅翡血玉鐲子格外奪目,頭上兩柄插梳一為黃玉鑲寶,一為天翠綠玉雕神仙雲閣圖,無一不是佳構。
這邊蔡氏帶上門走了,這外間說話輕笑的聲音垂垂遠去,明顯少了她沈如欣,宴會還是要停止的,沈如欣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嚶嚶哭了起來。
現在寧博容未曾落入騙局,反倒是她本身孤零零地坐在這客室裡——
莫非這寧博容竟天生是她射中的剋星嗎?
她原不是這等和順嬌弱的脾氣,這般低聲下氣地哄著沈如欣,已是她所能做的極限了。
分了兩用心神重視沈如欣,寧博容端莊文靜地坐在崔氏身邊,聽著各種百般的溢美之詞往她身上套,聽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這亭子裡坐下來以後,寧博容就很少說話,頂多隻是笑一笑回上兩句,她在雲州住了那麼多年,卻和這些小女人實則都不大熟諳,便是之前來往的比方江家三娘這等朋友,她現在身份變了,這江家三娘同她說話的時候便有些不安閒,寧博容自也不想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