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寧博聞真要讓那小廝將本身送官,這才收了淚哭喪著臉道:“慢著慢著,這位郎君,這位小娘子,我再也不敢了,還請部下包涵、部下包涵。”
他的身邊站著兩個一樣豐神俊朗的小郎君,說話之人便是盧令儀身邊一個少年,此人長得比盧令儀還要姣美兩分,一雙眼兒彎彎,左眼下一顆黑痣,倒是不笑也笑,端的是雙目含情似春水,唇角帶笑勝桃李。
也就是被崔氏視作可惜的那位盧家小子。
水靜自是留在府中的。
上了車,寧博聞已在車上等著了,他換下朝服,也是偶合,他隻穿一件月白的長衫,烏髮如墨,藍眸清澈,這邊幅當真非常具有殺傷力。
而這時,寧博容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恐怕這幾位不是普通的富人後輩,而是住在東邊的那群,而普通而言這類家庭裡的小娘子不比那些有錢人家的凶暴,倒是最為心軟不過,是以他便直接動手了——
“不錯,比起東市,那邊要更風趣一些,每日裡都很多雜耍百戲拉琴賣唱,且要說墳典書肆,東市的也不如西市矣。”寧博聞笑道。
這是一個竊匪,毫無疑問。
寧博容挑起了眉,一個小竊匪和兩個……坊丁武侯如此熟諳,這可不是甚麼好前兆,怕是這小竊匪說的都是真的。
可見這大梁都城的民風,遠比雲州更加開放。
人群中卻傳出一聲相稱高聳的笑聲,“我說那兩位武侯,你們當真大膽,敢定我朝鴻臚寺卿寧鴻臚誣告之罪,這寧鴻臚是我朝福儀長公主的丈夫,乃是正正宗宗的皇親國戚——卻不知那向國舅又是何人?”
“阿兄,實則也不必這麼費事,送到那參軍那邊,自有戶籍能夠查,這孩子是否生父早逝母親再醮,家中是否有大哥病弱的祖母,一查便知。”
男孩兒的神采又是一變,哭道:“家中粗陋,怎好讓郎君與小娘子你到那等肮臟處所去。”
幾近冇有人看到寧博容是何時動的,她隻是伸脫手去,悄悄巧巧地就拎住了這孩子的衣領,他指間的刀片乃至還冇來得及割向寧博聞的荷包。
既劉婉貞情感不佳,寧博容本想要下午出門去瞧瞧的,卻也冇能開口,這大梁都城繁華熱烈,東西二市更是很成心機,但她人生地不熟,年紀又小,雖並不喜好劉婉貞,但是如果冇有她帶著,寧博容本身出門去倒是不大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