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定下了,因那於家□□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家博裕更是年長,婚期便定在蒲月初六。”崔氏蹙著眉,照她的心機更早一些也是無妨,於家早就備下了於晚的嫁奩,但太倉猝老是不好。
更何況,本日裡另有任務在呢。
氣候垂垂冷起來,固然雲州地處南邊,夏季畢竟還是夏季,待得南邊都下了第一場雪,北地的軍情卻還是冇有多少好轉。
“不要看這盧令儀彷彿被孟氏寵溺過分,阿容,你阿孃這輩子看人還算準,非論是那楚王還是沈七,這些男人眼裡內心裝的東西太多了,要同他們過好日子,你也需得用心,這日子過下去會很累,那盧令儀雖比著他們不如何,卻也是姣美英朗,有成山兄管著,不會太不成材,且他雖有些嬌氣,一雙眼睛非常清澈,要教他學好不算太難,此等心機簡樸的少年郎,以我阿容的聰明,悄悄鬆鬆便可過一輩子繁華安穩的日子。”
因為氣候太冷,這時節又冇有大棉襖,穿衣服天然是一層兩層三層的來,但是寧博容本年夏季讓做的填了野鴨絨的薄皮衣,內裡加上一件,不消穿得太癡肥又極保暖,嗯,用個當代的說辭,這叫皮羽絨。
“甚麼書都看一些,”於晚淺笑道,“倒是寧家mm的名聲,我遠在瀚州也是傳聞了。”
在當代,十九歲的女人不過隻是個剛上大學的女孩子,還已經成年了,卻也不會完整被視作成年人吧?
內堂燒著火炭,一派融融暖意,寧博容將大氅脫了遞給阿青,於珽的夫人於兩年前過世,妾不能出來待客,現在這主事人便是於珽宗子之妻魯氏,魯氏乃是瀚州大戶人家出身,這表裡統統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而四月上,崔氏便帶著寧博容趕赴潞洲理化縣,現在寧博裕已經是理化縣的縣令,一方父母官,不比當初當縣丞之時,常常住在縣衙不返來,崔氏給他籌辦的兩進院子並不常住,但阿杏仍然將之打理得乾清乾淨。
……這沈七,如何有點兒陰魂不散的意義?
“我也是不愛做女紅的,不知於姐姐愛看甚麼書?”
但是這統統卻與遠在雲州的寧博容冇有多大乾係,她親身做了紅茶配果醬蛋糕來給崔氏,卻見崔氏這日的表情似是非常不錯。
……此人,還真是心寬得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