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趙皇後也是心驚，當年殷家之事，趙家為了砍斷謝家的臂膀也有參與，鳳昱留著這塊玉佩若說隻是為了留下一個念想，她同宣武帝普通，是如何也不會信賴的。

“歸根到底，”宣武帝將視野轉向鳳昱，不悅道：“鳳昱，此事你可知錯？”不管如何鳳昱在宣武帝心中已經留下了惹是生非的印象，此時鳳陽即已乖乖認錯，隻要鳳昱再好好認錯他也便不會再過量懲罰。

被灼傷般，宣武帝雖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鳳昱的直視，但很快他賦性中屬於帝王的冷僻便占有了上風。

宣武帝說完便甩袖而去，趙皇後見狀也隨後分開，連一眼都懶得恩賜。蘇妃見殿中隻留下三人，對勁地望向鳳昱，卻見他還未從方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直勾勾地望著碎了一地的玉佩。

蘇妃心虛地一顫，在腦海中中細細想過，肯定當時在場的都是她的人後才答道：“有幾名寺人宮女。”

顧寒昭點頭，歎道：“隻怕要低沉一段光陰了，我也不知如許做是對是錯。”顧寒昭這一世都是照著宿世的路走，謹慎翼翼地保持著周遭人的運氣，卻又驚駭一成穩定。

鳳昱本就不受寵，又冇有背景，凡是對爭儲之事花了些心機的朝臣都不會將目光轉向他。是以他分開的那日格外苦楚，無人前來送行也就罷了，竟連一句安撫也冇有。

“皇後統管這後宮之事，偶有疏漏也是普通的。”宣武帝安撫了幾句，蘇妃最後將此事告到他麵前時，他確切對趙皇後心生過不滿，若非她辦理後宮不嚴如何會出了這等事來，乃至還鬨到了本身麵前。但現在見趙皇後主動道出也不忍再指責於她。

“殿下不必憂愁。”顧寒昭一笑，鳳昱天然懂了他說的意義，但他還是不解問道：“徒弟為何，如此助我？”彷彿從顧寒昭成為眾皇子騎射徒弟以後他便事事幫忙本身，那他所圖的究竟是甚麼？畢竟鳳昱再清楚不過，本身隻是一個失了母妃又冇有聖寵的落魄皇子，過得乃至比普通的皇親國戚還不如。

明顯是大不敬的行動，宣武帝卻冇有斥責，隻是稍顯狼狽地將視野轉向一旁。這雙眼真是像極了他的生母殷妃，宣武帝向來都是無情之人，可本日他竟想起了殷妃，不覺間便在心中染上了一絲歉疚。當他下旨賜死殷氏滿門時，殷妃已身懷六甲，他雖珍惜殷妃容色卻更不能忍耐臣子的叛變。

蘇妃驚奇地抬眸，這懲罰未免太重了，但隻要讓欺負了愛子的人吃到苦頭便好，這懲罰越重就代表宣武帝越加嫌棄十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