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蜜斯長得可真標緻。”顧冉升在顧寒昭身邊輕聲說道。
掌櫃幾時見過顧寒昭如許的人,疆場上帶下的肅殺之氣讓那掌櫃隻能唯唯諾諾地連聲應是,乖乖地將白帆收了起來。
顧寒昭拉著繩索的另一頭,幾個借力,身材便如鷂子般翻到了街的另一邊,此時奔馳的駿馬已經近在麵前,顧寒昭也不再找柱子牢固繩索,而是雙腳一沉,把繩索在本技藝上繞了幾圈,等著那人被這繩索絆上馬來。
趙無瑕麵露躊躇,見世人美意,看似不好推卻地命落荷將她的畫作拿了上來,“既然如此,那小女子本日便獻醜了。”畫卷在世人麵前緩緩展開,白帝山的景色躍然紙上,寥寥幾筆便將在雲海中若隱若現的群山勾畫出來,人群中頓時發作出喝采聲。
“素美人長年居於高山,是以雙頰會泛紅,異於南澤人,就算你留了鬍子還是冇法諱飾,何況南澤的男人可不會在耳朵上打耳洞。”若不是腳下還踩著一小我,世人必然會覺得顧寒昭是哪家的世家公子正漫不經心腸賞景。
“本來蜜斯收到了白帝詩鑒的請柬!”那本來難堪的兩人一掃之前的寬裕,熱忱道:“想來蜜斯的畫工必然出眾,可否讓我等品鑒一二。”
二人飯畢顛末白帆,顧冉升仰仗矯捷的技藝開道,硬是帶著自家爺擠進了圍了好幾圈的人群。隻見被圍在中間的春日樓掌櫃左手拿著一幅月下獨酌圖,右手舉著一幅寒江獨釣圖,大聲道:“還望各位批評一二。”
看夠了好戲,顧寒昭帶著顧冉升分開,剛退出人群便看到遠處有人騎馬在城中奔馳而過,身後本來還擠成一團的世人也瞥見了這番氣象,倉猝四散,本來熱烈的大街刹時亂成一團。
顧寒昭聞言一笑,問道:“那你感覺她的畫如何?”
“你是誰!”那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但顧寒昭仍舊是那副纖塵不染的模樣,那人眼中的暴躁更甚。
那人昂首,狠狠瞪了顧寒昭一眼,此時世人纔看清他的樣貌,滿臉的絡腮鬍,隻暴露一雙凶惡頎長的眼睛以合格外高挺的鼻梁,顧寒昭看了那人一眼,隨即嘲笑:“素美人到我南澤來縱馬逞凶,膽量夠大的啊。”
“爺,我們也看看吧。”顧寒昭看著被顧冉升拉住的衣袖,感喟,這裡有個更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的小廝,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