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昭隻感覺對方怔怔站在那邊的神情顯得格外敬愛,見他半天冇有反應,放下酒杯上前牽起他的手回到石桌前,拉他坐下纔將手鬆開。
“這是桃花酒,嘗一嘗吧。”將趙掩瑜麵前的竹杯斟滿,淡粉色的酒液裡倒映著滿樹的桃花,也算是彆有一番風味。
趙掩瑜有些難堪,剛纔一向在躊躇要不要拍門,卻忘了像盧府如許的人家有客上門是要收拜帖的,至於見不見就兩說了。
顧寒昭模糊感覺對方話中仍有未儘之言,不好直問,隻能旁敲側擊道:“掩瑜當時是在壑壁城中行醫?”
何誠也冇有問他是甚麼的心機,隻是憂心忡忡地快步走在前頭,趙掩瑜長得慢,比何誠小了一個個頭,隻能小跑跟在他身後。
趙掩瑜一怔,那人固然舉止輕浮了些,倒是一個好客之人。
趙掩瑜在寫著盧府的牌匾前遲疑了半晌,好幾次下定決計,都在手指碰到硃色大門前縮了返來,固然那人與本身影象裡的模樣相差甚遠,但多年前若不是顧寒昭,本身恐怕早就在壑壁城丟了性命,就當是伸謝吧。想罷,一咬牙敲開了盧府的大門。
“這裡便是表少爺的院子了。”不知走了多久,兩人纔在一處院落前停下,院子裡冇多少下人,也冇有假山花草,與方纔趙掩瑜看到的精美截然分歧,獨一惹眼的大抵就是院牆邊上一棵桃樹以及樹下的石桌。
所幸趙掩瑜對這些看得淡,想著與其呆在趙府當小我人輕視的庶少爺,還不如隨外祖父去看看這大好國土。
門後一名小童暴露半個腦袋,彷彿另有些害臊:“這位公子,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