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掩瑜上前，並不是第一次看顧寒昭盛裝的模樣，但不知為何本日卻格外令民氣動。

顧寒昭跪在蒲團之上，宣武帝正站在他的身前。如果彆人如此靠近帝王怕早已慌亂，顧寒昭則隻是垂首聆聽，看似尊敬。

現在上交了虎符的顧寒昭無事一身輕，上朝時儘管在朝堂上站著，在一邊看文官們爭得麵紅耳赤。下朝時便陪著趙掩瑜配藥或是逗逗已經長開一些的庶子。

比及天氣完整黑了下來，趙掩瑜又給辛子安灌了一副藥下去。

熱氣吐在敏感的耳垂上，趙掩瑜隻感覺本身雙頰的熱度驚人，正走神便聽顧寒昭道：“賢明神武母親已經說過了，你再說我要罰你了。”

“燒退了，明日一早就會醒。”趙掩瑜道，也是鬆了一口氣。

日子雖過得平平卻也滿足，轉眼便到了顧寒昭的生辰。

將周瑛安設好後，顧寒昭便回到趙掩瑜處。辛子安還未醒，倒是建議了高燒，因著周瑛的原因，辛家不好上門看望，顧福隻能遣人每半個時候去一趟辛府報安然。

待禮部尚書唸完長長的祝詞，便有小寺人端著玉冠上前，跪在顧寒昭身後半步處。

禮部尚書再次念起祝詞，而後顧寒昭起家，在盧母麵前伏倒，這一次他要心誠很多。待顧寒昭起家，盧母便為他整了整衣冠，顧寒昭依端方再次拜謝。

“嗯。”顧寒昭道：“你也累了，這裡有我照看，先去歇息一會兒吧。”

顧寒昭的生辰間隔過年獨一半月的時候，這日一早，盧母便取出早已籌辦好的號衣為他穿上。

“如何了？”顧寒昭看著他已經緋紅一片的雙頰問道。

“我兒真是賢明神武。”盧母退後一步感慨道，眼中模糊有淚花明滅，顧寒昭本想上前安撫，隻見盧母已經收斂了哀痛的情感，笑道：“如果你父親能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就好了。待今後見到你父親我定要好好挖苦他一頓，笑他錯過了很多。”

趙掩瑜一怔，半晌吐出一個詞：“賢明神武。”

做完這統統以後，禮部尚書開端念最後一段祝詞。最後一次膜拜顧寒昭冇有跪在蒲團上，而是一撩衣袍，不顧鳳首洲的酷寒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向壑壁城的方向慎重一拜。

“是。”顧福服從分開。

等顧福回稟已經將周瑛安然送回晉榮侯府，且辛子安第二日一早便復甦過來，也冇有留下甚麼其他症狀，顧寒昭才完整放心下來。

顧寒昭見他如此當真細心的模樣，忍不住想要戲弄，笑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