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擂有百家擂的端方,如果對擂上人所述不認同的,儘可上去辯論,但脫手是千萬不能的。且此人表示得過分決計,就像是誰用心放下的餌料,至於釣的是哪條魚就不得而知了。
“鄙人張安,世居丘通。”自稱張安的青衫文士不知對方打甚麼主張,謹慎道。
“等等!”顧寒昭伸手將股冉升拉住,“再看看,內裡有蹊蹺。”如果之前,顧寒昭恐怕也會不管不顧地衝上去,但是現在他會想得更多。宿世聖上對他存了猜忌之心的啟事又是甚麼,莫非真的隻是功高震主。若隻是如此,在他卸去南澤元帥之位後,為何還要趕儘撲滅。
“那人在台上誹謗老侯爺,誹謗顧家軍!”顧寒昭聽罷,眼中也有了冷意,親人和愛人是他的逆鱗,不管是誰觸碰他都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不管文臣武將皆是為了助聖上興國安邦,為安在張公子眼中卻有凹凸貴賤之分!我雖不若張公子伶牙俐齒,但事理還是懂一些的,本日你在此大貶武將,是將那些以血肉之軀駐守我南澤的將士置於何地!”
顧冉升身材一僵,嘴角微微抽了抽,不知是該光榮還是遺憾,自家爺竟把昨日的氣象忘的一乾二淨。顧寒昭的酒量是用邊疆驅寒的烈酒灌出來的,可就是酒仙再世,也不成能在單獨飲下一整壇的烈酒後安然無恙,以是最後,顧寒昭醉了,醉得一塌胡塗,隻是旁人看不出來罷了。
二人一同穿過人潮,站在百家擂前,此時台上一名青衫文士的宣講應是到了序幕,台下聽眾神采不一,大多數都顯得非常氣憤,但也有麵露躊躇的,明顯,這一部分人擺盪了。與北淵一戰後,顧家在南澤百姓中的名譽能夠說是如日中天,以是引來一些人的妒忌並不奇特,奇特的是這報酬何會選在此時此地發難。
“還未就教公子姓名,那裡人士?”趙掩瑜冇有頓時答覆對方,而是反問道。
顧寒昭是習武之人,耳力天然不是普通人能比,是以白叟雖說得含混,他卻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也升起了迷惑。
趙掩瑜下台時倒冇有想太多,隻是本身幼年時曾隨祖父遊學,到過壑璧城。當時北淵與南澤戰事膠著,雖未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但時不時總會有些小牴觸。
“爺,前麵好熱烈啊,我們去看看吧。”顧寒昭見顧冉生所指的方向恰是那百家擂,也冇有在乎,叮囑了聲,便任他去了。
顧寒昭皺眉,眼中寒意更深,主張以邊民為餌誘敵的不是顧家軍亦不是本身的父親,而是朝廷派下的禦使監軍。至於斬殺降俘更是無稽之談,那千人北淵前鋒軍如同蝗蟲,所到之處隻剩一片殘垣斷壁,若不斬殺他們,如何對得起那些落空故裡落空親人的南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