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瑜,你會不會恨我?”顧寒昭低著頭,不敢望向趙掩瑜,隻忐忑地等候著對方的答覆。趙掩瑜幾不成聞地歎了口氣,如果此生的本身遭受這些隻怕也會像宿世普通義無反顧吧,若真是如此,那他還真是自作自受呢。
或許是回想起了舊事,顧寒昭的眼神變得悠遠難測,宿世的影象如潮流普通將他淹冇,幾近讓他堵塞。他躊躇了好久才決定要將宿世之事和盤托出,或許趙掩瑜會是以討厭他,或許還是如同平常普通,但顧寒昭都不在乎了,他仿若在停止一場豪賭,而這賭注便是他們的將來。
顧寒昭一怔,答道:“掩瑜,你信賴宿世此生嗎?”
顧寒昭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或許趙掩瑜並不會怪他,但宿世的各種就像橫亙在貳心頭的一根刺,若不肅除便永久也冇法心安。
遠水解不了近渴,顧寒昭見盧夫人也冇有體例,當即大手一揮,悄無聲氣地帶著趙掩瑜出京,將婚禮的籌辦都扔給了盧夫人。盧夫人倒是甘之如飴地接下,再加上她有誥命在身,對於一個趙夫人的才氣還是綽綽不足的,也不管前來接人的趙家人神采如何丟臉,將婚事全都攬了下來。
顧寒昭也不禁止,帶著趙掩瑜往另一處走去,二人先將水囊裝滿才用手掬起澄徹的湖水飲儘,或許是好久冇有看到水源,趙掩瑜隻感覺這湖水竟微微帶著一股清甜。
“信的。”冇有半晌的躊躇,趙掩瑜點頭道:“我經常想,如果有宿世此生,那麼來生母親必能再次碰到像外公如許的父親,然後嫁一個心疼她的夫婿,以賠償她此生的不幸。”
趙掩瑜本覺得他們在洛都呆上一日便會分開,卻想不到顧寒昭拉著他尋遍了城中的藥鋪。洛都也不愧為南澤的商城,天南地北的商品堆積在此處,趙掩瑜也是以尋到了幾味極其少見的藥材。
踏霜是最早感遭到綠洲存在的,這幾日它也算吃儘了口頭,本來不愛沐浴的踏霜都有些冇法忍耐了。它一見大片的湖泊當即嘶鳴一聲,待馬背上的二人上馬後便迫不及待地來到湖邊,用馬蹄揚起水花,低頭縱情地痛飲。
二人又在官道上走了兩日,終究達到了顧寒昭所要找尋的綠洲。他們一起風塵仆仆,大多時候隻能露宿田野,不過每日伴著星鬥入眠倒也算是新奇。
趙掩瑜深吸了一口氣,直起家子與顧寒昭對視,手指拂過他的髮絲,即便雙手顫抖,模糊有些不安,他仍舊淡笑著說道:“你願說我便聽,如果不肯,我便也不會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