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眼中儘是糾結，顧寒昭也看出了他的難堪，拿起那盞胡蝶花燈道：“這花燈但是我贏來的。”說完，微帶挑釁得看了沈公子，此時的顧寒昭彷彿還是阿誰不成一世的鎮淵侯，有著本該屬於這個年紀的玩皮與稚氣，也有超越這個春秋的睿智與沉著。

花燈會後，遊人便垂垂散去，陳家村的世人再次坐上驢車。本來收到胡蝶花燈鎮靜轉圈的陳家丫頭已經窩在父親的懷中沉甜睡去。

“走吧。”那人走到趙掩瑜跟前道，趙掩瑜抬頭不知在想些甚麼，重重嗯了一聲，尾隨厥後。

鬼域道上，他們提著各自的命火擦肩而過，錯身的一瞬他在耳邊道：“再見。”那微小漂渺的聲音終究成了本身此生不滅的執念。

“那花燈……”顧寒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盞極其精美的胡蝶花燈被掛起，那掛起花燈小販見二人立足，招攬道：“公子要不要嚐嚐，五文錢一次，隻要將竹簽全數投入壺中，這花燈就是您的了。”

將連日來的倦怠卸下，他枕著顧寒昭的肩膀睡去。

顧寒昭當時問得隨便，心中卻知這玉對趙掩瑜的首要性，用羊脂白玉換了翠玉後，心中就一向可惜當時冇有好好整治整治此人，冇想到竟又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