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昭見他手中開端行動,內心稍安,之前請來的大夫都隻是看了兩眼便判了這孩子的死期,唯有趙掩瑜不發一言地開端救治。
暗衛也無計可施,隻能站在原地儘力減輕本身的存在感。
“真便宜了趙掩瑜那傢夥。”趙夫人恨恨道。
暗衛的提示他天然明白,可明白並不代表能夠忍耐。鳳首洲是南澤都城,各家暗探不計其數,更何況外族也一向虎視眈眈。他將暗衛派去趙家照看趙掩瑜就已冒了極大風險,若他此時去發兵問罪實在不當。
管家將大夫打發走,湊到顧寒昭麵前道:“爺,不如請宮中太醫一試?”
趙無瑕仍舊是那副冷冷僻清的模樣,對下人道:“去叫二少爺出來。”
趙夫人聽到鎮淵侯府時雙眼一亮,複又聽到趙掩瑜的名字,冇好氣地將茶盞放下,刻薄道:“這趙掩瑜不知跟他娘學了甚麼妖法,讓人老是念念不忘,你去將他打發了。”
待下人交代好了後果結果,趙掩瑜也顧不得雙腿痠麻,起家踉蹌地向門外跑去,與管家倉促趕到侯府。
趙掩瑜本想辯論幾句,但見對方指責的眼神隻覺心涼,這時趙崇也從門內走了出來。
顧寒昭不發一言轉成分開,管家倉猝跟上,卻見他即將邁出房門時一頓,叮嚀道:“你去趙府,親身去請趙公子。”
“那管家可有說是甚麼事?”趙無瑕不再理睬母親,顧自問道。
下人來時,趙掩瑜還跪著,身邊坐著趙夫人的親信婆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冷冷盯著他。
顧寒昭進門便見孩子躺在床上哭泣,邊哭邊像噎到似的打嗝,奶孃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倒是不敢去抱孩子。
顧寒昭隻看了一眼,便怒極將紙條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忿忿道:“這趙崇!真是給臉不要臉!”本身都已親身上門了,冇想到他竟還讓趙夫人藉端難堪趙掩瑜。
趙夫人之前想攀上侯府,便讓趙掩瑜與顧寒昭多加靠近,本覺得能夠綢繆些甚麼,冇想到他倒是與顧寒昭靠近了,她趙夫人倒是一點兒好處也充公到。
趙無瑕瞟了一眼滿麵怒容的母親,心中非常看不上,每日隻爭些蠅頭小利,趙掩瑜母親活著時便到處給她下絆子,現在她母親已死,便將這些內宅手腕都發揮到了趙掩瑜身上。
趙掩瑜咬唇,指尖微顫,他多想一走了之。但是不可,他姓趙,身上流著趙家的血,即便分開,他也冇法洗去身為趙家人的烙印。
“少爺!”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
趙掩瑜雙腿已經麻痹,麵無神采地看著麵前一排牌位,趙家的列祖列宗現在正被好好地供奉在宗祠中。趙崇當年考中進士,又藉著與皇後孃家一表三千裡的乾係謀得侍郎之位,便不顧禁止將父母的排位移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