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男人間則更加簡樸一些,如果成心便可直接互換竹片與定情信物,反倒比女子省去了很多費事。
趙崇本日本就有些東風對勁,此時又聽顧寒昭的阿誰求字頓時感覺滿身鎮靜。常日裡他老是要敬著幾分的人本日紛繁前來道賀,看現在的新貴鎮淵侯世子也不是如此。
顧寒昭扶著盧氏坐在主位上,氛圍中飄來一陣淡雅的香氣,盧氏隻感覺身上的怠倦被這香氣化去了一二,開口問道:“這味道甚是高雅,是哪家的香料?”
“真是恭喜趙侍郎了。”顧寒昭心中嗤之以鼻,但臉上卻未透露分毫。就算是庶子也是兄長,兄長婚事不決,弟弟便定下了婚事,也虧了掩瑜是男人。隻是趙如瑾的婚事既然已經定下,想來趙無瑕的也已定了,隻是不知誰家如此不利。
“家中小兒病情幾次,我本日來,是求趙侍郎的。”
趙掩瑜固然隻幫孩子保養了幾日,結果也並不較著,但他所破鈔的心機倒是有目共睹的,孩子體弱用不得藥,他便用藥材與香料調製了香料,氣候一旦竄改,用量便要重新調劑。除了為孩子配藥,還做了香囊讓府中世人佩帶,可防備病氣入體。
顧福見他們二人正籌辦相攜分開,躊躇了半晌還是將籌辦好的竹片交給了他們,就算這竹片用不上但也是風俗,戴上纔有福分。
“途中碰到一場春雨擔擱了。”盧氏眼中有些怠倦,顧寒昭扶著她下了馬車,見她神采倦怠有些擔憂。
“世子,二少爺,您看這門房不懂事,包涵包涵。”大管家迎了出來,心中忍不住腹誹趙夫人竟然來這麼一出,也不敢讓趙崇曉得,倉猝迎了出來。
“昭兒。”盧母好久未見他也甚是馳念,看他傷勢已無大礙的模樣也放下一顆心。盧氏不是淺顯女子,丈夫南征北戰,她早已做好了籌辦,現在時隔近半年也以緩了過來。
顧寒昭可貴享用這落拓日子,每日不是到趙掩瑜裡那邊聞聞新調配的香料就是逗弄逗弄庶子。直到鳳朝節那日,盧母一行人終究從壑壁城回到了鳳首洲。
“子安脾氣有些孤介,你不消在乎。”顧寒昭將最後一個灌湯包夾到趙掩瑜碗中。
盧氏輕笑,對他高看了幾分,至於對顧寒昭語中的未儘之言也不再詰問。
“母親。”顧寒昭一大早便在門口等候,見到盧母的馬車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是趙掩瑜,我們回府中再細說吧。”盧氏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母,顧寒昭的反應她看在眼中,模糊已經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