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奴婢就去了!”花音替她又掖了掖被角,方纔囁腳掩門出去了。
“約莫來了小半個時候了,阿誰大夫似是和顧公子熟諳,兩人見麵時打了個號召,言語間顧公子曉得蜜斯病著未醒,以是讓人去稟了北晉王殿下,然後隨奴婢來這了。”
比及全數措置結束後,老者開口道“少主方纔是去看望顏大人了嗎?”
“是,顧公子就一向坐在那!不過奴婢也都一向記取蜜斯叮嚀,以是也都在這守著冇敢分開,先前的藥是找了府裡的丫環熬的。”
......
“本來是如許!”蘇顏剛纔實在也正在想這個題目,現在被他答了便也鬆了這份心機,可緊接著昨夜本身大言不慚說不讓人送非要本身淋著風雪裝酷跑返來的言語閃現在耳旁,饒是她自認臉皮夠厚發熱夠燙,也還是感覺臉上又熱了些!
蘇顏想了想,又道“那我睡的這一日裡,北晉王那邊可說了甚麼嗎?”
“但是奴婢瞧著那整碗藥都灑了......”
“哎,大人謹慎......”花音吃緊舉妙手臂,可還是被蘇顏碰到了碗沿。
“哦對了,你剛說阿誰大夫和顧輕痕熟諳,阿誰大夫是誰請的?”
固然顧輕痕不讓送,但花音還是一起跟到了院辯才返來,瞥見蘇顏半靠在榻前有些入迷,她小聲道“蜜斯,藥翻了我再去廚房煎一碗來吧。”
顧輕痕聞談笑了笑,正欲再說,卻見此時花音腳步倉促地從門外跑到顧輕痕麵前,取出一個藥瓶和紗佈道“顧公子,要不奴婢給您上點藥再包紮一下吧。”
顧輕痕坐在桌前,攤開紅成一片的手背任中間一個藍衣老者擦著傷藥,再一層層細細裹上潔淨的紗巾。
最後,一道苦的不能再苦的熱流湧入了喉間胃裡!
顧輕痕微一點頭,也不再多言,直接朝門口走去。
“真的不消了!”顧輕痕將手往衣袖中退了退,聲音也淡了下來。
花音點頭道“冇有,奴婢擔憂殿下找蜜斯有事,以是早間抽暇去和宗池大人說了一聲,他當時說了句曉得了,然後就讓奴婢返來了。
顧輕痕垂眸,默了默“他不是顏大人......他是個女子!”
繡幔以外,燭火明滅間,顧輕痕一身暗墨黑衣站在本身榻前不遠處。
“給我拿杯水來吧?”
藍衣老者手上剛拿著的藥箱往下一沉,驚問“少主你說甚麼?顏大人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