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大跌眼鏡的是……你現在惹了這麼大的禍竟然還笑的出來!”他又彌補道。
這是蘇顏第一次見到顧輕痕暴露沉定和淺淡笑意以外的神情,一時有些不測。
“可他……他是……”
蘇顏嗬嗬笑著,手上緩緩鬆了石塊,捏了捏他領間那錦麗的綢緞,笑道:“哦,看破的這身衣服,彷彿是比睿京裡很多有錢人還要好,這麼說你果然還不是個淺顯小毛賊啊,那你主子的身份定然也是金貴的很嘍!”
“你現在說話牙都漏風了,你感覺我敢不敢?”蘇顏好笑道。
顧輕痕看他一眼,無法道:“你是真不擔憂嗎?這是睿京,那人穿著一看就不是淺顯人,你當真不該殺他的!”
那人又疼的暈呆了半天,才艱钜地吐出幾顆碎牙和滿嘴鮮血後,赫赫笑道:“彆想了,你就是把我身上每一寸都敲下來,我也不會奉告你的!”
“那就好!”蘇顏抬起雙臂,伸了個懶腰道:“不過等你措置完了,豈不是來不及回江州和府裡人一起過春年嗎?”
顧輕痕站在原地口中輕唸了一遍,淡笑道:“常常總能從顏兄口入耳到很多別緻之言,讓人聽了感覺雖奇特但卻也甚是有理!”
蘇顏隻得又近到河邊快速地洗了個手,隻不過再回到顧輕痕身邊時,她安靜道:“顧兄,徹夜此人是隨我而來,與你無關,你快些回府吧,省的萬一有人追來會扳連到你!”
而彼時,遠遠隱在暗處看著兩人的慕容濯眼中也神采幽爍,周身涼意森了又森,直寒的身邊宗池等人各個皆是心慌慌,腿顫顫。
室內,燭火飄搖映出帳幔上,映出一室暗影重重。
快步地走到她身邊坐下,將手上的崑崙奴麵具與她的擱在一起,垂眸緩聲歎道:“顏兄雖說心中所想隻是個夢,但有夢總比無夢好!起碼這類夢你還敢做敢想敢說,而這類夢於我,倒是連想都不敢的!”
“你袍子上濺到了血跡,穿我這件遮一遮吧!”
那人雖被製住,但一刹驚奇以後神容冷傲,扭頭冷哼不答。
蘇顏見了,伸拳輕捶他胸前道:“好了!我曉得你擔憂我,但是我內心自有分寸,他已經跟了我好久了,一向隻跟而不現身也不行動,那就申明他的主子隻是對我獵奇但並不籌算動我,並且你看……從我殺他到現在已經疇昔了小半個時候,如果他們成心替他報仇的話,那守在中間的那對餛飩攤的假伉儷早就對我動手去救援他,亦或是招來翅膀追殺我了,可惜他們都冇有!以是那就申明……就算我殺了他,他們還是不籌算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