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免!”蘇魏果斷乾脆道。
“皇兄說話算話!”
“皇上聖明!”群臣叩拜。
眾臣麵麵相覷,然後一個個扶著跪著半日痠疼的膝蓋顫巍巍爬起,有些人三三兩兩散去,有些人卻聚到蘇魏身邊扳談著。
一時候,殿上眾說紛繁,慕容濯也早早地站起,在一旁聽得捂唇哈欠打個不斷。
蘇魏不答。
“坐秘聞的馬車如何?”
慕容濯看向站在最早頭正抖理著衣袖的蘇魏,鳳眸微眯,果見他左邁一步,拱手道:“皇上,群臣說的皆是有理,此事倘若要真論起理來,怕是北胤和太子殿下一人一半錯責,太子殿下那份呢,皇上剛纔已經當殿怒斥過了,信賴此時太子殿下心中也是惶恐並悔怨不已,您又禁了他的足,既如此便也就算是懲辦過了。”
蘇魏出列,語聲安靜道:“臣覺得皇上考慮的當不是見或不見,而是如何安撫之策!”
“實在如果相爺不想跪的話,也多的是體例,不必然非要走那一條不是嗎?”
蘇魏看他一眼,自倒了杯茶飲下腹中,“我曉得!”
“蘇相,此事你如何說,他們要見朕,朕該承諾嗎?”慕容澤坐回龍椅上,頭上十二斛金珠遮住他冷沉的臉。
“實在相爺不消怨!”慕容濯道:“因為那些人不是太後給的,是我搶的!”
“好,安撫!確切也該安撫,隻是那日護國將軍就在一旁,怎不見他安撫住現場呢”慕容澤冷聲道。
慕容濯努努嘴,晃著頭回到原處站好。
“虎毒不食子!”慕容濯沉默道。
兩聲過後,兩人相視一笑,蘇魏視野挪開,輕拍著膝蓋歎道:“人老了,之前能跪一整日的,現在隻跪了半日就疼的不可了!”
比及拜起時,高台之上已經空餘寬廣無人的金座。
“先給朕把太子給關回東宮裡去,冇朕的手諭不準他出來,也不準任何人去探!”
慕容濯低低一笑,眼底一抹挖苦弧度,“相爺是不是也在怨太後,那些報酬何給了我卻不是你嗎?”
“下官在……”皇宮銀衛統領安興從旁站出。
“朕是天子!”
慕容澤沉默了一瞬,漸漸冷聲道:“就依蘇相所言,擬旨吧!”
“那麼北胤呢,又當如何措置?”
慕容濯放下茶杯,垂眸幽笑道:“那麼蘇相您呢,您的那一念,還在嗎?”
蘇魏麵色也規複瞭如常的溫雅,淡淡道:“有刺魄在,無懼!”
慕容豐羽也往殿上並四周看了看,顫悠著雙腿站了起來跟著安興漸漸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