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服的去床上躺好,看著他脫衣服,領帶,開司米毛衫,襯衣,下裝。燈光下,他的肌膚模糊泛著光,一條蛇沿著肩頭往下,繞過他的胳膊,三角形的頭卻枕著一朵素淨的花。那道疤痕已經被刺青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了。
宋棠頭埋得很低,彆在耳後的劉海散了出來,垂在額頭前,當住了她的上半張臉,隻能瞥見一張抿得幾近成一條線的唇,另有慘白的下巴。
她都冇想到,陳夫人都把她坐在徐茂腿上喂他喝酒的照片給他看過了,他還會來找她。他等在院子門口的銀杏樹下,把驚詫的她死死摟住:“媽媽逼你,你為甚麼不來找我說?陪阿誰小地痞,你不委曲?你是不是傻?”
她聲音微小得幾近聽不見:“他媽媽……”
陳念遠終究走了,她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逝在視野纔回到家裡,強撐著陪孫靜姝說了會兒話,進本身的寢室時累到連沐浴的精力都冇有,怔怔坐在書桌前,俄然聞聲窗邊傳來響動,拉開窗簾一看,徐茂胳膊搭在窗欞上,笑眯眯的看著她:“如何,下午我冇讓你爽夠?還要加上個姓陳的,你才滿足得了?”
她呼吸驀地短促起來,避開他的視野,他卻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掰返來,逼著她直視本身:“感覺他會像十年前那樣,趁著我不在,跑來和你說一些瞭解你的苦處,仍然喜好你之類的屁話,然後策齊截場私奔?可惜……”他低頭,嘴唇貼著她的耳廓,悄悄的笑,“小白臉……不,現在不小了,老白臉,行情很不錯,固然離了婚,但二婚也不遠了。此次又是聽媽媽的話,和大族蜜斯相的親。棠棠啊,我出國了,你們為甚麼冇有在一起呢?他為甚麼娶了彆的大蜜斯呢?”
徐茂悄悄撩開她的劉海,看著她顫個不斷的睫毛:“我的確不明白你為甚麼要躲。如果你還是第一次,扭扭捏捏的還情有可原,但我們都這麼熟了……更何況,第一次是你主動來找我的,當時候你多乖啊,我讓你乾甚麼,你就算哭,也乖乖的乾了,現在你都不是黃毛丫頭了,如何反而比小女人還矯情?”
“哈!媽媽!”徐茂笑出聲來,“上大學的時候聽媽媽的話,現在都三十多了,還這麼聽媽媽的話!他是不是還在媽媽懷裡吃奶?棠棠,你真是傻得敬愛。”
陳念遠是個穿戴潔淨白襯衣,笑容暖和的人,能滿足大多數少女對夢中戀人的胡想,她作為優良門生代表到大學找他,聘請這位校友回母校與學弟學妹交換,第一次瞥見他時,竟然害臊得話都說倒黴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