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瑾禾睜眼便看到院子裡站著的兩人,“叫甚麼?”
霍雲錚曉得關鍵地點,也不勉強,隻說著:“您放心,我此生隻要禾兒一人,絕對不會讓她受委曲。”
半個時候,她端著溫熱的湯藥出去,給團團餵了兩口,終究有所好轉。
安瑾禾看著霍雲錚背後長長地刀傷和無數舊疤痕,心疼地皺眉,儘量行動輕柔的替他擦拭著傷口,塗抹金瘡藥,再用紗布包紮。
兩人冷靜無語,直到內裡的侍衛拍門,低聲說:“將軍,陛下來旨,召您入宮。”
霍雲錚自團團出世,便老是在外,父女倆相處的時候既長久,又冇抱過幾次。
“辛苦了。”霍雲錚看著繈褓裡熟睡的團團,鬆口氣的扭頭,卻看到安瑾禾燙紅的手指,“你受傷了?”他抓著安瑾禾的手,心疼的取出藥膏,想要替她塗抹。
安瑾禾冷靜翻著白眼,想起霍家婆母在霍雲錚麵前裝出的那副慈母姿勢,就曉得讓他認清對方真臉孔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我去看看團團。”
霍雲錚摸著鼻尖,倒感覺本身現在格外不受待見。
安瑾禾言儘於此,深深看著霍雲錚,目送他的身影消逝在竹園內裡。
“把它掛在牆上麵,拴在樹上,另有門口,如有人闖出去,必然會倒!”
話未說完,霍雲錚就抬手捂住安瑾禾喋喋不休的嘴巴。
安亦行曉得躲不過,隻能認命的幫手做活兒,獵奇的指著一堆細細的繩索,如果不細心看或是在暗處,怕是都瞧不見繩索的存在。
“說的標緻,我隻看作的。”
她內心不安慌亂的站起來,從背後抱著他,折返回屋子角落,翻開箱子取出護心鏡,替霍雲錚戴在身上,“不管去哪兒,都不要摘掉它。牢記!”
“想來是新換了住處,這幾日又開端喝羊奶,腸胃不適應,便染了風寒。”安瑾禾把團團放到霍雲錚的懷裡,“你看著她,我去熬藥!”
“霍雲錚!”
“懶得管你。”
“旁人與我說的。”
霍雲錚不要臉的撒嬌,把臉埋在她的手掌裡,“我曉得,母親和弟婦很過分。可母親畢竟把我養大,父親已經不在,我是該擔起扶養她的任務。你不肯意住,我不勉強,那邊的事情也會措置好,你大可放心。”
竹園內裡守著的兩名貼身侍衛耳力極好,聽著內裡的動靜,忍不住點頭,“還是我們將軍有體例,這就叫苦肉計吧?太醫明顯替他弄好了傷口,偏又讓拆掉,恰好夫人還吃這一套!”
“曉得了。”霍雲錚拿起櫃裡的鎧甲,“等我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