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多的官員在一起,卻想不出一個行之有效的體例。
知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
幾個官員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聽得知縣腦袋疼。
“是啊,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甚麼都做不了,就算縣衙統統人都聚在一起,也還不如內裡的百姓一半多,強衝是必定出不去的。”
為了炒糧價,他們明麵上是封閉了潼門關,但實在各縣都有通往外界的隧道。
那衙役卻支支吾吾的說道:“大人……小人不敢。”
不過就是見他們真的發了狠,以是想要臨時安撫住他們罷了。
固然百姓們都說這位是愛民如子的好官,但底下當差的人都曉得,這位可冇有那麼仁慈。
知縣隻感覺脊背一陣寒涼。
“說到底,這些人的目標隻是想要填飽肚子罷了,要不然我們就開倉放糧算了。”
“那些被砍殺的人畢竟是少數,我看還是開倉好了。”
他們要讓狗官也嚐嚐被困在府衙內,被饑餓折磨的滋味。
糧倉如果然的想開,前次他們請願的時候就開了,何必比及現在?
“糧倉的糧食我們可不敢拿,就怕有命拿冇命吃!”
“大人,部屬的意義是,現在我們縣被百姓緊緊封閉了,這裡已經真真正正的成了一座孤城!”
知縣氣的痛罵,隨即寂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但糧食撐不住了,還惹得縣衙內很多的衙役都有了牢騷。
全部府衙都沉默了。
他癱坐在椅子上,全然冇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他們這是要把我們活活困死在縣衙啊。”
“如果停歇不了神女娘孃的肝火,神女娘娘怕是要降下天劫的。”
“如果小人死了,那……那家裡的人可如何辦啊!”
“對!讓衝犯神女娘孃的狗官出來!”
縣衙外,那些百姓溫馨的坐在府衙門口,乃至有人連被褥都拿來了,明顯是要連夜守著。
這隧道乃是前朝留下的,本來已經被拔除了,為了炒糧價,又被各縣疏浚。
“若下主要獻祭的不是十八,而是二十八,三十八呢?”
“他們的家人又焉能同意?”
衙役不敢遲誤,倉猝開了縣衙的門。
見知縣都變成了這副模樣,有人忍不住嘀咕:“如何辦,不會真的要如他們的願,獻祭十八名官員吧?”
“我們不要糧食,我們隻衝要犯神女娘孃的官員祭天。”
“想要分開這裡,前去隧道是底子都不成能的。”
“開倉放糧又能如何?糧食吃冇了,我們不一樣冇錢買?”
“瘋了!”
“全都瘋了。”
“開倉?”
“行了,現在不是辯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