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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曲子是你所譜的嗎?”安閒王問道。
安閒王如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反覆道:“千年緣?”
我這才轉頭看向說話之人,他較之黑衣男人年紀略小些,應當就是就被蕭皇後扶養長大的安閒王了吧。自從賢妃難產而死以後,安閒王就被蕭皇後代為扶養,因此,他與安樂王的乾係較之與其他皇子更加密切些。
我不卑不亢地答道:“回稟安樂王,倒是民女所彈,民女所奏之曲難登風雅之堂,辱了兩位王爺的耳朵,還望兩位王爺包涵!”說著,又朝他們欠了欠身。
安樂王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是嗎?”
聽了安樂王的問話,我神情很有些不天然地昂首看向於藍瑾,隻見他麵色如常地答道:“夕顏返來以後,曾與她在嶽父大人府上見過一次麵。”
安閒王聽了以後,眸中閃過一抹讚美之色,對勁地點了點頭,複又問道:“你可另有彆的奇特的曲子?”
聽了安閒王的要求以後,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兩位王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讓人捉摸不透,我纔不想和他們喝甚麼酒、論甚麼曲呢,因而眸子轉了轉,正想要找個藉口開溜,門外卻走進一小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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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閒王聽了我的話以後,身形一頓,眸中有閃過一絲絕望,待我還想看個清楚的時候,他卻豁然地笑了。
“你的琴音甚是奇特,不知女人方纔所彈之曲叫甚麼名字?”一個清脆的男聲問道。
“藍瑾,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無需多禮,快過來坐下吧!我們都等你好一會兒了。”安樂王說道。
待我和於藍瑾都坐定以後,安樂王持續調侃道:“藍瑾,這位沈女人但是你的小姨妹呢?不知你們可曾見過麵了?”
我略感駭怪,抬眸看著安樂王,“安樂王安知民女的身份?”
“是的!”我答道。
“回安閒王,小女子剛纔所奏之曲名為‘千年緣’。”
進入配房以後,但見桌前兩人正在對飲,在他們身後約兩米處各站著一人,應當是這是安樂王和安閒王的貼身保護吧。
我抬開端,細心打量著這位聲音清冷的王爺,隻見他身穿一件玄色雲錦長袍,從衣襬到前襟處用紫色暗金絲線繡著一隻近似蒼鷹的圖案,腰繫一根玄色的雲緞腰帶,腰帶上墜著一塊瑩潤得空的環形玉佩,他的左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翠綠通透的翡翠扳指。頭髮用黑玉玳瑁整齊地高高束起,耳後的兩束頭髮則隨性垂於胸前,如刀刻般的臉上英眉斜插入鬢,一雙冷酷閃動著駭人的光芒,讓人不敢與之對視,他的鼻子瘦挺,緋色的嘴唇顯得非常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