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冇法完整接管本身現在的身份。固然本身成日假裝一個天真天真的五歲女童,可靈魂倒是一個早就曆經世事的二十三歲的當代女性,這兩種身份混亂地糾結在一起,令我看不明、理不清,不曉得本身究竟該如何扮演這兩種截然分歧的角色。就在我萬分糾結的時候,秦昊陽卻在和大師兄一起上山采藥時,不謹慎摔傷了腿……
我和他一起無言,他將我送到月夕閣後,就回身回房了。我看著他拜彆的背影,張了張嘴,卻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師兄看了看秦昊陽,又看了看我,走到床前輕拍了一下秦昊陽的肩膀,表示他好生靜養,不待秦昊陽答覆,就回身走出了晴昊閣。寒殤看這裡也冇他甚麼事,就跟著大師兄一同走了出去。
秦昊陽聽聞我的話,抬手緊緊握住我放在他唇上的手,聲音沙啞地說:“夕顏,你彆難過了,是我不好,不該惹你悲傷,對不起……”
我朝他輕柔一笑,心中糾結了多日的題目終究得以處理……
接連幾天,我整天和寒殤一起練劍,秦昊陽則每日呆在晴昊閣裡練習書法、研習徒弟傳授的知識,鮮少出門。我和他都儘量減少與對方會麵的概率,決計躲避著相互,不再像以往那樣整天膩在一起玩耍笑鬨。
我看著他這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抱歉感更重了,歎了一聲氣,走到他的床前,輕握住他的手,幽幽地說道:“昊陽哥哥,不要如許好不好?”
腦筋裡一片混亂,二十三歲的本身竟然被一個九歲的小孩喜好上了,真是好笑。固然曉得前人都早熟,但當一個九歲小孩強吻我、並說喜好我時,我還是大為震驚,冇法接管這突如其來的傾慕。雖說本身現在附身於五歲女童身上,但我的實際春秋倒是二十三歲啊,真不曉得該如何應對這荒誕的一幕。哎,真頭疼。
這天下午,大師兄將受傷的秦昊陽背了返來,我和寒殤則跟著徒弟一起吃緊趕到了晴昊閣。
我默不出聲,看著這個懂事的九歲小孩,內心五味雜陳,不明白本身如何會讓如許一個靈巧的孩子悲傷至此?僅僅是因為經曆了一次情變、一次存亡分袂,就變得如此怯懦膽小、不敢再對彆人支出至心了嗎?
潔白的月光下,水珠不斷地順著我的髮梢、裙襬滴到地上,一陣輕風拂過,吹起了秦昊陽白玉發冠上的藍色冠帶,也吹亂了我的心。
我看著他寥寂的身影,心中不免慚愧,卻不知該如何安撫他,隻能悄悄地跟在他身後,隨他一同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