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蘇謹怡倉猝起家,朝蘇謹心跪了下去。
蘇謹心被顧六公子抱得緊,實在有些不忍心道破,但她腹中空空,瞞是瞞不過的。
“那夫君納妾之事呢?”蘇謹心幽幽一歎,素手用心撫上了平坦的小腹,“我們女子就是命苦啊,辛辛苦苦地為夫君孕育子嗣,而夫君卻洞房花燭,擁著彆的女子入眠。唉。”
迴避總不是體例,再說,若她跟顧小六走了,這護國公府不就落入了她那位婆婆手裡,由她說了算了嗎,蘇謹心悄悄思忖著,走在腳下的步子俄然間變得輕了,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
顧六公子將蘇天樂交給奶孃以後,本身隨便挑了個位子坐下,離林氏母女三人最遠。展讓持劍,恭敬地站在顧六公子身後。
護國公府的正堂在前院,穿過迴廊,繞過荷池,便到了。
這個臭小子,顧老爺子氣得想罵,但又感覺罵了也冇用,便道,“你嶽母來了這麼久,還不請她進屋,喝杯茶。”
“謹心,謹慎。”蘇謹心既然撒了謊,顧六公子隻能幫她在顧老爺子麵前持續圓謊,扶著她坐到花梨木椅上。
因林氏是蘇謹心的親孃,顧六公子念著這個情分,倒也不好回絕,就道,“嶽母大人,兩位蘇表妹,裡邊請。”
這個顧老頭,想害他早晨連柴房都冇得睡嗎,顧六公子悄悄抹了抹汗,忙表忠心,“謹心,是他們一廂甘心,我底子冇這個意義,就算我們這一世冇有孩子,我也不會納妾。”
玩世不恭,從不按常理行事,這就是睦州百姓對他們這位小顧大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