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你這是要去哪兒啊?”秋山扔了斧子跑出來:“我要帶你上山逮兔子,你咋不去哩?你是不是怕我又逮不到兔子,白撲空兒啊?好櫻兒,我們如果逮不到兔子,秋山哥就再上樹給你掏鳥蛋還不可嗎?你就跟我去吧。”
拿自家曬的乾菇和小蔥墊底,把小魚不分種類全放進鍋裡燉,燉雜魚的香味兒一會兒就飄了出來,饞的核桃坐在鍋台邊上眼巴巴的吸口水。
“秋山哥,我看完二妮,回家還彆的有事呢。”說完,見秋山有些垂喪,又附到他耳邊悄悄的道:“不過有個事兒還得你幫我。”捉野鴨的事,她本身一小我可弄不了。又不能叫家裡幾個姐姐曉得,不然光米桃一個就得鬨翻了天。她隻能找秋山和潤生了。
早晨,核桃躺在炕上撫著肚子感慨:“如果頓頓能吃如許就好了。”
“對,大姐這句話說的好。”米桃一手撐著鍋台一手掐著腰:“你小子,今兒有口福了。”
苗大偉家住在秋山家的西頭,路過秋山家的時候,正巧秋山在院子裡劈柴。
這天傍晚,楊桃和櫻桃帶著半小簍的小魚小蝦返來,彆的另有三枚野鴨蛋,幾個姐妹都歡暢壞了。
好久冇吃過如許的好飯,一鍋雜魚連魚帶湯全喝掉了,小蝦也吃完了。鴨蛋固然冇有雞蛋香,還帶著股子腥味兒,但姐妹們卻吃的非常苦澀。最後,鍋裡隻剩了兩隻小窩頭。
姐妹幾個七手八腳的盛好菜,擺好桌。那魚香和蛋香引的一個個兒饞蟲發作,正要開動時,隔壁的潤生聞著味兒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吃過早餐,櫻桃便提著楊桃籌辦好的二斤白麪出門了。
櫻桃趁著空兒,拿木桶從內裡的河裡拎了一點水返來倒在家裡的小水池子裡。她力量畢竟有限,拎了不到小半池就累的不可了。從屋裡端出那陶碗來,連水帶魚全倒進池裡。歸正魚苗現在還小,池裡這點水充足了。今後等它們能活下來,並長大再說。
自嶽貴出事,到現在也小半年了。家裡姐妹們飽飯都吃不上,那裡還能夠吃上一口魚,吃上一片肉?一個個兒瘦黃瘦黃的,不知多久冇有嘗過葷滋味兒了。現在聞著魚香,不但核桃饞的流口水,連櫻桃都有些忍不住了。
“真香啊。老遠兒就聞到了。”潤生笑嗬嗬的,曲起手指,悄悄刮一下核桃的鼻尖兒,從懷裡拿出塊紙包著的糖來塞給她。悄悄動了動鼻尖兒:“楊桃姐,燉的雜魚?”
“慧嬸子老是如許。”楊桃一擺手:“可我們也不能老是白吃。如許吧,你如果留下在這吃,我就留餅子。你如果不在這吃,那餅子我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