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條的手指微微探出袖口,恰到好處的暴露拇指上的玉鞢。
寺人貫也笑嘻嘻的攏手在一邊,春社之時,國人男女相看,少不得要對歌的,公然那邊已經唱起了歌。
“是王畿來的采風的風人麼?”陳妤聞聲也奇特了,自從周王朝建立以來,有向各諸侯國采風的風人,現在周王室東遷洛邑,諸侯們也不再以周天子為尊,王室日漸困頓,乃至鄭莊公以箭射周天子肩。
“那些詩哪是給公女聽的。”傅姆有些不滿。
傅姆被陳妤堵的一句話也說不過來。
陳妤和妘坐在一旁,細心的聽太子禦寇說外頭的事。
季姬跪坐在一旁看著,不曉得為甚麼陳姬會如此愉悅,乾脆冷靜的低下了頭。
這都是十多年前的舊事,連陳妤這個陳國公宮裡的公女都曉得。
想起公子完臨去前眼中的暗淡,陳姬差點大笑出聲,冇想到陳國公宮裡竟然還會有這麼風趣的事情。
妘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帶著淡淡的感慨。
“采采卷耳……”公子完搖點頭,“如此哀怨之詩,不是你該唱的。”此詩哀怨,乃是婦人思念出征夫君的詩句。
“……”公子完冇有開口隻是垂下頭。
“到底是長大了。”陳姬笑笑,“罷了,你且去吧。”
他十七八的年紀,站在那邊,身材頎長,廣大的衣袍整整齊齊,本日是春社,他照著周禮是上衣下裳的號衣,並冇有著深衣的常服,麵龐清俊的少年風雅翩翩,引來很多貴族少女的側目。
公子完天然也不是甚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六藝當中射與禦最為精通,當然這件事很多人也曉得,公然來人就慫了,倉促告彆。
倒是妘不活力,她看著陳妤感喟,“妤,這麼大了還和沖弱一樣。再過一年兩年,你也要及笄。那會恐怕我已經不在陳國了……”說著妘也感慨起來,“那會還如此,可要如何是好。”
陳妤看了看,“有人采風是功德,我傳聞鄭衛之風甚好,但是我都冇聽過。”
春社之日結束以後,陳侯帶著君夫人和公室回宛丘的公宮。
“好啦,我曉得了。”陳妤本來也不過是逗他,從速轉過甚去。
“莫非是從王畿來的風人?”寺人貫奇特道。
“妤麼?”陳姬點點頭,“我記得妤也有十三歲了,將近及笄了吧?”她笑著看向身邊的季姬。
“是……”
傅姆聽她這話,差點忍不住勸說,公女如何能說這類話??
蔡姬眉頭蹙起來,這個女兒的麵貌是在公室當中最為貌美的,但是也最不讓她費心,“無事去社宮外頭玩耍甚麼,那些個卿大夫家的少年,膽量一個大過一個,又不曉得你是公女,衝犯了你,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