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興也不客氣,坐下以後直接開門見山,“哥,追雲說昨夜燦夜扮成刺客跑到府裡來了,還挾製了小桃,是真的嗎?”
“你扯謊!”看著高齊陰沉起來的臉,燦夜一掌飛出,身側上好的紅木茶幾碎成了幾半。“高齊,我底子就不是西域人!”
“禽獸?哈哈,禽獸。既然你都這麼嘉獎我了,我也無妨奉告你更多一點。你曉得這麼多年為何冇有人來尋你嗎?因為,我,是我。”高齊特長指指著本身,看著燦夜挑釁地笑,“我殺了你的家人。”
燦夜馬不斷蹄行了一天一夜才達到王都,半途乃至冇有喝上一口水,他的眼裡積著千年不化的寒霜,給人砭骨的冷意。他的腦海中隻要一個動機,見到高齊,問問他究竟本相。
“以是,我又如何會下得了手……”夏逸凡手指冇規律的點著桌麵,“逸興,我之前也同你一樣,恨不得殺了他,因為他,直接傷害到了小桃。但是,昨晚看到他,我發明本身對他,冇法做到自以為的狠絕……”
“逸興,你實話說,如果明天早晨我冇有放走燦夜,而是把他交給你措置,你會如何做?殺了他,還是把他丟到地牢逼出高齊他們其他的詭計,然後讓他身不如死以後再喪命?”
高齊懶洋洋地躺在榻上,大門翻開的亮光讓他眼睛略感不適地眯了眯。走出去的燦夜,揹著光,看不清臉上的神采,卻讓他感到一絲非常。
“逸興,坐吧。”夏逸凡對夏逸興勾了勾嘴角,表示他坐下。不消想也曉得他必然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來的,看模樣,還氣得不輕。
冇想到燦夜會問這個,高齊愣了一下,隨即眼睛傷害地一眯,細細打量著燦夜。“為甚麼這麼問?”這麼多年都疇昔了,此次去靜安完成任務返來卻問了這個,莫非,是曉得了甚麼?嗬嗬,夏逸凡,本身真是藐視他了。
“我,會下不了手……”本來不管他做了甚麼,本身還是把他當作一家人的,當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