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曹氏固然早曉得有這麼個本家在都城,但實在冇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有機遇走進侯府大門去,“你孃舅這總算熬出頭了!有靖海侯汲引,將來少不得能有個官鐺鐺。到時候,你出去也有身份。”
桃華對本身說過的話,向來兌現得很快,蔣燕華的腳一好,就開端跟著她學看賬理事了。
玳玳花茶的分紅統共三百多兩銀子,在朱門大戶裡天然算不得甚麼,於販子人家卻不是小數量了。加上珠蘭花茶的分紅,以及茶葉鋪子的出息,桃華本年私賬上足足有一千兩銀子的純利。
蔣燕華聽著有理。這管家的本領,將來老是用得上的。內心想著,終究道:“等姐姐教我開端看帳本,我就每日隻用一半的時候來繡,剩下的就交給萱草。”
桃華剛跟彙益茶行的梁掌櫃算完帳。本年的玳玳花茶已經賣掉八成,且最後兩個月銷量頗大。梁掌櫃將分紅送來,又定下了來歲的玳玳花數量,還與桃華互拜了暮年,這才樂嗬嗬地走了。
看著賬簿,桃華也有一點小富婆的滿足。將來不管嫁個甚麼樣的人家,哪怕是不嫁人呢,靠李氏這份嫁奩的出息,她也能過安穩日子了。
“那多費事――”蔣燕華下認識地說了一句。她被做冬衣的事都鬨得頭大,還要繡屏風,隻感覺時候不敷用。
“月例發完了?”桃華表示薄荷把賬簿和錢匣子抱走,隨口問蔣燕華。
萱草發覺到蔣燕華情感不高,一時不知是如何回事,隻得謹慎地閉上了嘴,謹慎地替蔣燕華捏動手臂。枸杞眨巴著眼睛偷偷看了看萱草,低下頭分線去了。
“甚麼宿世報應都是無稽之談,“桃華微微一笑,“不過是編出來哄人的。一則是哄人懺悔,他們便好得些財帛;二則是讓刻苦之人不生抵擋之心,乖乖聽人擺佈。姐姐若信了這個,可真是一輩子不得出頭了。現在都說,初嫁由父母,再嫁由本身,姐姐是嫁過一次的人了,今後如何,就是父母也管不到的。”
桃華歎了口氣:“你就冇想過,先將每小我的例銀分開來,待數量查對無誤,再對比名字發放?”
桃華點點頭,看著她出去。薄荷放好了東西走出來,小聲道:“我看二女人眼睛底下發青,彷彿夜裡未曾睡好。這些日子萱草買了很多繡線,問她又不說,也不知二女人在趕著繡甚麼。單是一床帳子,彷彿也用不得這很多線。”
“是使君子花。”桃華解釋,“此藥專治小兒病症,圍在身上,也算求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