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蔻天然不言語,等著她自行道明來意。
如果有人獲得了三枚它的果實,那會如何?千蔻心想,這書裡如何不說?莫非未曾有人獲得過?
葉蘇蘇分開山穀時千蔻隻要兩三歲,但對於殷禮默自縊、血書認罪、葉蘇蘇被逐這些事她自小就傳聞過。父親的那些叮囑,她也有所耳聞,曉得葉蘇蘇本當體麵子麵地分開山穀,隻因醜事暴光,才落泊遭逐。
千蔻也聽薛譚說薛讓留了字,但並不知他留了些甚麼,搖點頭。
此籍開篇說有百種奇花異草,而薛族占其七成,但書裡隻剩了三十四種,其他的全數被撕去。前麵三十三種都有非常詳確的講解與拓展,最後一種卻隻短短數十字,道:
她深思:不知葉蘇蘇是個甚麼樣的人,倘如果個愛記恨的,這就是個無窮之恨,或許薛讓回穀尋仇就是受了她的教唆也未為可知。聽萬簡情的口氣,當年母子分離想必情狀極慘,當時薛讓已有七八來歲,應當已經記事,穀裡人又因為他孃的事都輕視他,底子不把他當薛家骨肉看,他們既要這麼對他,當初還不如教他娘把他帶走呢。糟!提及來,穀裡人確切虐待了薛讓,難怪他會仇視我們山穀!
千蔻這般想著,內心一陣陣地直髮寒。
“就算你恨他,聽了我奉告你的事情以後,你也就不會再恨了。”萬簡情坐了下來,說道,“我剛去了姐姐的房間,看到薛讓在牆上留了字。你有去看過嗎?”
“我傳聞,”萬簡情接著道,“姐姐是薛讓所殺,連頭顱也被他帶走。我還傳聞,薛譚昨夜連夜出穀去了。我怕他與薛讓二人手足相殘,因此來找你。”
千蔻肚裡道:你我各自度日,向來無乾係的人,能有甚麼話和我說?
千蔻看了,悄悄失驚。她也知薛讓不會留些好話,但千萬冇想到留的是這類字眼,心道:好傲慢的口氣!他這是甚麼意義?他本想殺光全穀的人不成?現在穀人的頭顱還好好地坐在脖子上,算他赦免的不成?他……他竟仇視全部山穀嗎?
千蔻暗奇,將《異草寶籍》收好,出門去看,隻見是個主子打扮的年青女子,看著麵熟。女子向院子裡一指,說:“那便是我家仆人,拜訪薛蜜斯。”院子的樹下站著兩名女子,為首的阿誰披一件玄色披風。
薛讓本是一個令她很難瞭解的人,而現在,他彷彿變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