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佛草:地府島之寶,天下奇草之最,百年一成果,其果實堅固如石。得其一枚,便可保百毒不侵,百害不近,益氣護體,永年長命;若得兩枚,則怡神養性,傷病自愈,皮開肉綻亦也鮮血不流。此物非我薛族之物。”也冇畫出圖形。
千蔻也聽薛譚說薛讓留了字,但並不知他留了些甚麼,搖點頭。
千蔻遲疑不答。
”冇想到一語成讖,你爹英年早逝。當時葉蘇蘇即將分娩,並未立即分開山穀。你爹過世後不久,她就誕下了一個女嬰。也不知是天數偶合,還是兒孫報應,那女嬰氣若遊絲,滿身青紫,眼看是不活了。這個時候,穀裡有個殷禮默吊頸死了,留下一封血書,自認與葉蘇蘇有染,指那女嬰是他骨肉,說道禍及後代,慘愧難當,因此尋死。
千蔻點點頭。
“你認得我嗎,蔻兒?”她問。
“你冇想到我會來罷。”她說,“我來這裡,一來是要在姐姐靈前磕幾個頭,二來是有幾句話和蔻兒說。”
千蔻不解其意,卻莫名地感到一股陰寒從背脊裡升起來,令她身上汗毛根根立起。
“蔻兒你也曉得,”萬簡情接著說,“你爹另有一名夫人,就是薛讓的孃親,蛇蝠島的葉蘇蘇。姐姐和葉蘇蘇二人同侍一夫,本應一同為你爹分憂纔是,她二人卻勾心鬥角,貌合神離,因此你爹立下叮囑,如果他不幸早逝,她二人不能同在穀裡居住,葉蘇蘇必須分開桃花穀。畢竟葉蘇蘇在穀外另有家業,不像姐姐自小在穀裡發展。
“那年薛讓剛七歲,薛譚隻要六歲,也不曉得他們兩個如何走到耗荒山。柳百花將他們從深坑中救出,卻又碰到狼群,薛譚被傷得極重,而柳百花的一隻手掌冇了。”
萬簡情問:”你還恨他嗎?“
千蔻瞥瞥她,悚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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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蔻看了,悄悄失驚。她也知薛讓不會留些好話,但千萬冇想到留的是這類字眼,心道:好傲慢的口氣!他這是甚麼意義?他本想殺光全穀的人不成?現在穀人的頭顱還好好地坐在脖子上,算他赦免的不成?他……他竟仇視全部山穀嗎?
她深思:不知葉蘇蘇是個甚麼樣的人,倘如果個愛記恨的,這就是個無窮之恨,或許薛讓回穀尋仇就是受了她的教唆也未為可知。聽萬簡情的口氣,當年母子分離想必情狀極慘,當時薛讓已有七八來歲,應當已經記事,穀裡人又因為他孃的事都輕視他,底子不把他當薛家骨肉看,他們既要這麼對他,當初還不如教他娘把他帶走呢。糟!提及來,穀裡人確切虐待了薛讓,難怪他會仇視我們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