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輿圖指引,兩人來到山穀核心。
“你如何這麼笨哪,天然就是這輿圖了。”
“為甚麼?”千蔻轉眼大急,“莫非你……你不信我的話?”
千蔻心頭一喜:“如何,你肯出穀了?”
“你想要我做甚麼?”
薛讓接過絲袋,將內裡的東西倒出來。內裡放著一隻怪鐵鐲子和一片紙箋。薛讓撿起鐵鐲子打量,這鐵鐲外沿生的五片花瓣實在是五片刀刃,鋒利非常。薛讓把玩一時,又撿起紙箋來,隻見上麵寫:“將桃花鐲戴在腕上,尋機割傷薛讓,見血方休。”
他將千蔻瞅一眼,展開絲絹來看。這絲絹已微微泛黃,上麵描滿了樹林山巒、圈圈條條。薛讓稍稍檢視,問千蔻:“你哪兒來的?”
“少主子雖是少主子,”萬簡心冷冷說,“但既冒犯穀規,當以穀規行事。蔻兒既也犯此大忌,也當來此受罰。”
薛讓冷冷一笑,道:“真是好說辭。”
穀中前輩為了封閉桃花穀利用此法,已因循百餘年,穀人就算進收支出再多次,也對此道一無所知。
“明天收藏閣燒起來了,你曉得嗎?”
薛讓蹙眉:“你和我能有甚麼話好說?”
“因為……因為我曉得你內心想出穀啊。我一撿到這輿圖,就想到你了。我因此偷偷藏起來,比及入夜纔敢送來給你。”
千蔻一愣,道:“我如何曉得我娘內心如何想的?你問我,我去問誰?”
千蔻一見了他,頓時渾身鬆弛下來,方纔的一起驚嚇一起艱險轉眼如雲霧消逝。她嘻笑道:“凶惡得很,凶惡得很!山裡有狼在叫呢,另有好些鬼影子,真是要把我嚇死!我爬那斷樹,幾乎又掉下去,我的燈籠,你看,它就掉下去了。”
“阿娟。”萬簡心喚,便是喚楚姨。楚姨排闥出去。
萬簡心舉起那羊皮畫卷:“這幅圖,你是否竄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