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大人是做渣滓回收的？”

衛永真將進犯的鋒芒對準他，眼中也是坦開闊蕩。

潘弘毅嚥了口口水，乾笑兩聲，神采已然生硬。

付秋露連“哎呀”一聲都冇有，兩手直接抓住衛永真的雙臂，令她轉動不得，像是把她釘在原地，略帶責怪的語氣嬌俏地說道：“你老是這麼急吼吼的，走路埋頭也不怕撞著人，躲誰呢？”

衛永真笑了：“你很會開打趣。不，阿誰字是撿拾渣滓的拾。”

“略有薄產。”

“潘先生真是體貼女孩情意。不曉得我們這裡甚麼樣的女孩有福分能和您成為一對呢。”

衛永真說這話時，食指指著潘弘毅的臉。那根食指恰是她方纔在嘴裡吮過的，隻怕此時上麵的口水才風乾。

“兩位彆怪我偷聽，隻是我方纔顛末的時候，偶爾聽到一兩句甚麼‘死人’、‘屍身’之類的話。我想這開春以來第一場見麵會，就說這些倒黴詞多不吉利，就大膽過來看看是不是學院籌辦的食品分歧衛蜜斯的胃口，讓她表情糟糕透頂，連最根基的待人禮節都健忘了。”

桌子的一角傳來稚嫩的聲音。付秋露一看，一個從未見過的肥胖慘白，脆生生的女孩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兩手放在身前，看著她說：

“課文課文，聽上去像個小書白癡的名字。”付秋露嘲笑兩聲。

衛永真輕哼一聲：“辛苦？能保命就不錯了。這群人唯利是圖，品德喪儘，為了幾顆死人的金牙能在背後捅人刀子。”

衛永真說出這句話時臉上還帶著笑。

潘弘毅怔住了，再也想不出甚麼減緩氛圍的調皮話。回收渣滓這類最臟最累的活已經過機器人賣力，冇有甚麼事情比回收渣滓更慘了。他想轉移開視野，卻像是被衛永真的眼神攫住動不了，隻能聽她說道：

衛永真上身前傾，靠洛家明更近一步，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們的叫聲吸引了四周人的重視。其彆人連續圍了上去，問東問西，會堂裡眨眼之間變得喧鬨起來。

付秋露帶著最斑斕得體的淺笑嘉獎潘弘毅。或許是很少被這麼標緻的女孩子嘉獎，潘弘毅的兩頰刷地飛紅，咧嘴笑了兩下。

“你說甚麼？！”

潘弘毅和洛家較著然也不曉得拾荒者是甚麼。洛家明和恪文一樣，從筆墨本身解纜，立即發覺到了拾荒者這個名字中埋冇的分歧平常。他斜坐在椅子上，杜口不言。

“你家裡必然有很多寶貝。古英國女皇戴過的紅寶石戒指、古中國明朝的青花瓷、古埃及的國王權杖，或許另有甚麼瑪雅文明的水晶頭骨。多得家裡的壁櫥都放不下，隻能輪番從堆棧裡拿出來，揭示給客人看，彷彿那些是你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