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了我母親，還要抓我的弟弟。這算甚麼公司好處！”

恪文心頭一熱，刹時想到母親和恪生，感謝的話還冇說出口，眼眶先濕了。

恪文不得不照實相告：“你最愛看的《月下漫舞》係列，都是我寫的。這些不過是稿費。”

“譚蜜斯，”裴隊長安靜地看著跟前即將噴發的火山，“首要的是，你母親現在關在當局的羈押所裡。”

裴隊長也看著她，不說話。

“你不能再多說了，是吧？”恪文明白他的意義。她笑著歎了口氣，“他們不讓你說。是徐院長，還是蘭道？”

屋外的兵士們架木板，革新漆，屋內的恪文坐在二樓走廊絕頂的窗前諦視著他們。玻璃窗上汙水乾後的印記停滯了她的視野，但停滯她的何止一扇窗戶。身處孤島之上通訊不暢，她就像兩眼一爭光的瞎子，隻能慢個半拍，從彆人嘴裡艱钜地摳出隻言片語的二手資訊，老是後知後覺。決不能如許下去，她必須借用羽娜的電腦。

“冇錯。”裴隊長走到圍欄前站住回身。眼睛卻不看她，而是盯動手中的曲奇，還拿到鼻子跟前聞了聞。

“誠懇交代，都是哪兒來的？”頌薇揪著恪文的胳膊逼問。

恪文執意送頌薇到路口坐車，路上恪文將明天產生的事都說了一遍，裴隊長來了，蘭道是NSAG的人，她的家人是被西北的私家軍隊拘繫，又送到了同亞區的羈押所，頌薇聽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初時見到裴江源的心跳加快，恪文隻字未提。

頌薇從速把鐵盒拿出來，還問恪文內裡究竟是甚麼東西，如何搖擺著冇聲音。恪文接過鐵盒，前後看看冇人，放下瓶瓶罐罐，挽著頌薇沿巷子往外走，就像平常漫步普通。氣候雖冷，仍有幾隻固執的小黑蚊在頭頂繞圈，彷彿要窺測她們的奧妙。

“賄賂一小我。”恪文摩挲手中的鐵盒，“這對我相稱首要，隻能勝利，不能失利。”

“明天查抄的成果如何？”

傍晚，頌薇踐約前來。兩人還是在與屋子相距十幾米的空位上見麵。頌薇抱來一大包東西，都塞給恪文。恪文翻開來看，儘是有大有小的瓶瓶罐罐。頌薇將它們一一取出來先容：

頌薇嬌憨地一笑：“那還用說嘛。”

“NSAG和NSF有甚麼不一樣嗎？蘭道他們是不是和區當局有聯絡，和治安局有合作，像是結合辦案抓人之類？”恪文緊接著問。

裴隊長直截了本地答覆。

“我們曾經同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