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頌薇漸漸放下了手，呆愣了半天，眼眶俄然一紅，淚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的家人。”

付秋露和她的主子們，這些曾經將頌薇捧成公主的人，現在一如平常地聚在一起，和幾個最出挑的男士一起說談笑笑。上一支舞曲方纔結束，新的一支還冇有開端，她們的呼吸帶著微微的嬌喘，笑的時候舉扇遮住嘴部，隻暴露粉紅的臉頰。

看來，她挑選了提早離場，並冇有對峙到舞會結束。

她畏縮了。想到如果敲開了門麵對頌薇，她不曉得應當說甚麼好。她是被一股本能差遣著來到這裡，單單因為在衛生間裡聽到了彆人的說話，就想著來見見頌薇。至於見麵以後說些甚麼，則是完整冇有眉目。

恪文從台階上站起來，迎上頌薇的目光。兩小我都的行動都停了下來，保持不動的狀況，沉默地對視好久。

“總有你能夠做的事。去找熟人辦理乾係，找狀師，找媒體……哪怕甚麼都不做，就守著你爸爸，不要讓那些宗教狂熱分子傷害他。”

“不。我隻是來奉告你這件事。”

產生了太多事情，過了太長時候，現在沉默纔是最好的打號召的體例。

恪文向來冇從頌薇的嘴裡聽到如此自暴自棄的話。她所熟諳的頌薇，會對未知有所不安，但也會充滿等候。那樣的頌薇是一個內心具有安然感的女人，因為她曉得，就算失利了，也有家人和朋友在背後擁抱她的返來。

“他們犯了法，我甚麼都做不了。”頌薇撇著嘴說，明顯她早就想過了。

說著說著，恪文的鼻子也變得酸酸的。她曾經也像隻雛鳥天真純真一無所知，餬口逼著她一步一個足跡看望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