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張”跟名妓小金子的風騷佳話在交城早就弄得滿城風雨,警隊高低大家皆知,那兩名差人一聽,本來緊緊架著晏軻,現在鬆了手,晏軻乘機擺脫二人的節製,娓娓說道:
“事情是如許的,小時候家裡窮,我姐十六歲就被人牙子賣到香滿樓。厥後有個富商想要兼併她,我姐死活分歧意,幸虧晉綏軍裡有個豪傑殺了那富商。我姐為了避禍,年初又展轉到了交城。前不久,她托人捎信給我爹,說眼下交城有小我至心待她,那人是交城差人署的張警長,不但要為她贖身,還要娶她做太太,我姐固然出身蒲柳,可這是她頭一回嫁人。”
特彆是這小金子,傳說本來就是“香滿樓”的頭牌,人長的美,美的邪性,在太原城裡比守軍司令的名譽還響。曾經有個當官的為了她,竟然開槍殺死了一個富商,這事兒在太原城裡曾鬨得沸沸揚揚。
晏軻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指著神探張:“你瞎啊?喝茶的那位就是我姐夫。”
想不到她竟然跟這警長有一腿,不過也是,一看那姓張的就是好色之徒。晏軻忙順著車伕的話,小聲探道:“說的是啊,也不怕家裡的太太曉得了跟他鬨。”
那兩名差人衝上來架住晏軻的手臂,晏軻梗著脖子:“放開,聽到冇?”那兩名差人夙來橫行霸道,架的更緊了。
晏軻抹了抹額頭上的盜汗,看著被拖走的屍身,倒吸一口冷氣,心想:這下可垮台了,班長腿上也中了彈,一旦查的話,必定暴露馬腳,如何辦?
“哎,等等。”晏軻攔住那兩名差人,笑眯眯地對神探張說:“你也不問問我姐是誰?”
晏軻聽完內心一陣大喜,一轉眼,到了城門口,“神探張”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捧著紫沙壺喝茶,兩名差人過來例行查抄。晏軻不等那兩人來到跟前,朝“神探張”作了個揖,大聲叫一聲:“姐夫。”
晏軻故作玄虛地咳嗽了一聲:“我姐就是‘春滿園’大名鼎鼎的頭牌小金子。”
“說來聽聽。”
車伕嘲笑一聲:“鬨啥啊,前兒個想把原配給休了,那小金子是甚麼人?‘春滿園’的頭牌,人精裡的人精,早就放話出來了,要做就做太太,姨太太免談。不過這小子也真是色膽包天,應了小金子,好好的太太說休就休了,可這小金子也不是甚麼善茬,戔戔一個警長豈能入她的眼,正吊著胃口呢。”
“噗――”神探張聞言一口茶噴了出來:“你……你說甚麼?”
身後的車伕撇著嘴,衝著坐在城門口喝茶的“神探張”的身影小聲地冷嘲道:“在這耍甚麼威風?裝甚麼爺?遇著春滿園的小金子,就跟隻狗似的,讓他搖尾巴他就搖尾巴,讓他乾啥他就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