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季子三番幾次的無事獻殷勤,令晏軻有些惡感,畢竟他是山西大家咬牙切齒的大匪賊,他隻要七天的人間,跟他扯上乾係絆住腿就費事了,他頭都冇回地抱拳還了禮,並不跟他說話。
“出啥事?”晏軻內心一驚,臉上卻裝的雲淡風輕。
他邊講邊演,活矯捷現,犯人們全都豎著耳朵聽的津津有味。
錢六對晏軻毫不設防,嚼著鵝肉,豎起兩根手指:“兩班,白日一班,早晨一班。”
錢六端著空杯子回到了晏軻的監舍,晏軻拿起酒罈給錢六滿上:“六爺,連鄭爺都誇您這酒好,來,您也嚐嚐。”
想到了這些,這老東西有了一個動機,他想了想,一抱拳說道:“晏軻小兄弟獨走虎穴,不愧為少年豪傑,老朽佩服佩服!”
鄭克天是個老酒鬼,聞著那酒香就曉得是阿誰酒窖裡的出來,喝一口更是眉頭伸展,連聲大讚:“好酒!好酒啊!老朽好久冇喝到這麼正宗的二十年西鳳酒了,能在監獄當中,能在臨死之前,喝上這麼好的酒,老朽死也值了,多謝晏軻小兄弟。”
“是是是,小軻爺您就是當世的孫悟空,活著的諸葛亮。來,喝,再喝。”錢六又給晏軻滿了一杯。
“一起換崗?”
“厥後呢?厥後如何樣了?”二狗子焦急地問道。
晏軻冇說話,錢六氣的蹦了起來,冇好氣地嗬叱道:“嘿,我說鄭克天,他孃的還蹬鼻子上臉了?當初好酒好菜緊著你的時候,他孃的整天鬨幺蛾子想著逃竄,現在悔怨了?想好吃好喝了?奉告你,遲了!想喝酒?這酒是給你喝的嗎?這是我貢獻小柯爺的。哪風涼哪呆著去!”
錢六會了意,不情不肯地倒了杯酒,端著酒杯走到鄭克天的監舍邊,不冷不淡隧道:“這但是小軻爺請你喝的,將來你死了到了地府,遇著那閻王爺,念幾句小柯爺的好,聽到了嗎?”
唯獨鄭克天冇有笑,這長季子跟日本鬼子打過交道,對日本人多少有些體味,被抓之前,鬼子還派了個小頭子去山頭賄賂過他,被他轟了出去。他固然是無惡不作的匪賊,打家劫舍做了很多好事,但他有底線,賣國的事果斷不做,跟小鬼子勢不兩立,他部下有個四當家偷偷想跟鬼子換前提,被他曉得以後,綁起來拿鞭子狠狠抽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