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軻的反應極快,從速稱是,把盤子重新端了起來,將盤中的魚頭對著野澤雄二。
沈一秋順手扒拉了一下裝魚的盤子,笑著對晏軻說道:“明天我與野澤君提早過除夕,遵循我們的民風,你這魚擺得位置不太對吧?”
晏軻的腦海裡,以野澤雄二的辦公室為中間,一段一段地搜颳著特俘營的西麵,是否有甚麼不為人知的逃生路子,俄然他的麵前一亮,幾近驚奇得叫出聲來!
沈一秋“格格”笑道:“好啦,我們一人一條吧,我這一條魚頭衝著你,你那一條魚頭衝著我,表達相敬如賓的意義。”
“本來廖先生他們要走的是這條路!”晏軻恍然大悟!他的表情非常衝動,滿身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他回到廚房,立即將腦海中的影象定格在沈一秋扒拉盤子的那一刻――她必然在表示著甚麼!魚頭方向、方向……
野澤雄二對沈一秋說道:“一秋,你還需求甚麼嗎?”
晏軻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在我們中國,上魚的時候,魚頭朝向桌上輩分最大、職務最高或者最馳名譽的人擺放,由他帶頭吃魚,如果有人冇等魚頭對著的人發話就搶先動筷子,便是不懂端方。”
“燕子先生,你在等甚麼?”野澤雄二俄然淺笑著開口問道。
晏軻略顯怠倦地笑了笑,冇有答話,獨自來到本身的床上躺了下來。
那大漢麵色通紅,漸漸地爬了起來,俄然,他猛地哈腰,單手直臂支撐滿身倒立過來,全部身子狠狠地砸向區良駒。這一招喚作“翻身楔”,區良駒猝不及防,竟然被大漢的鞋底掃到了臉部,頓時擦破一塊皮,火辣辣地疼。
晏軻草草清算完桌子,在日本兵的押送下,又回到了十門監舍,人群一下子圍了上來,長髮戰俘體貼腸問道:“燕子兄弟,鬼子冇把你如何樣吧?”
很快,晚餐便已做好,晏軻和日本夥伕一前一後端著托盤走進野澤雄二的辦公室。不知甚麼時候,那張廣大的茶幾麵被展開平鋪了起來,兩邊還裝點了幾枝蠟燭,顯得彆有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