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老兵聽聞忍不住罵道:“我們的蔣委員長喂,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老是做這類扒屁眼的事情!共產黨打鬼子,有甚麼不好?非得乾掉他們?”
一些戰俘向區良駒投來鄙夷的目光,但那寸頭戰俘彷彿不覺得意。而另一些戰俘則心中直嘀咕:“這鬼子他孃的玩的哪一齣啊?來認親來了?”
中田佑男目露一絲髮急,他聽出了野澤雄二話中的不懷美意,但又冇法分辯與解釋,不由呆立原地。
廖百夏心中一沉,但還是假裝麵不改色,說道:“何故見得?”
野澤雄二還是麵帶笑容,雙手分開了中田佑男的肩膀,回身向區良駒走去,他伸出右手,非常熱忱地對區良駒說道:“區團長,有日子冇見了!”
山田和幾名日本兵像看戲普通哈哈大笑,那侍從心中忸捏,感覺過意不去,便從速上前將川軍老兵扶了起來。眼看川軍老兵腰都直不起來,不能再打,山田俄然又朝那侍從招手道:“來,給你個機遇,你來替他報仇!”
寸頭戰俘冷哼了一聲,彆過臉去,並不睬會野澤雄二。
廖百夏淺笑著點了點頭,那寸頭戰俘略一遊移,持續說道:“實不相瞞,八路現在的環境可不太好!”
晏軻見張金合神神叨叨地說了一通,也是一驚,便不再說話。
晏軻現在滿腦筋都是查出特工,以是見誰都要思疑幾分,他站在張金閤中間,小聲問道:“這小子來路不明,你看是不是鬼子新派來的特工?”
寸頭戰俘抬頭歎了口氣,說道:“上麵的號令,我這小小的連副,哪有甚麼資格問?我傳聞皖南的八路(注:實為新四軍)被國軍包圓吃掉了,蔣委員長令湯司令集重兵乘勢剿除河南、皖北一帶共軍,不想鬼子聞風而動,從背後對我軍建議了偷襲!”
野澤雄二點頭讚成,道:“中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豪傑,另有句俗話,叫孫悟空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廖先生,我們是朋友,你毫不成受人勾引,讓我難堪!”
中田佑男的心又起了一陣刺痛,他壓抑住仇恨,陪著笑,打了一串手語,意義是:“中間保藏的樂曲很美,我想再聽聽……”
野澤雄二又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持續轉向寸頭戰俘,語氣稍稍顯得峻厲:“中間初來乍到,皇軍待你不薄,為何要鼓勵彆人與皇軍冒死?”
那寸頭戰俘拱手一圈道:“諸位,我初來乍到,不懂端方,一不謹慎傷了幾位兄弟,還請包涵!方纔我已經想了很多,我們可都是中國人哪,我如何能為了爭強好勝做出這類事來!給日本人當猴耍!我可不是笨伯,鬼子把我交給諸位,就是想讓我與諸位反目,讓我來混淆水、拆台,可惜,我不上這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