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字話音未落,川軍老兵就被寸頭戰俘抓住馬腳,伸腿一勾再借勢一肘,川軍老兵硬生生地被擊倒在地,台下有幾名戰俘反應比較慢,“好”字慢了半拍,倒成為給寸頭戰俘號令助勢,感受非常難堪。
一些戰俘向區良駒投來鄙夷的目光,但那寸頭戰俘彷彿不覺得意。而另一些戰俘則心中直嘀咕:“這鬼子他孃的玩的哪一齣啊?來認親來了?”
那寸頭戰俘拱手一圈道:“諸位,我初來乍到,不懂端方,一不謹慎傷了幾位兄弟,還請包涵!方纔我已經想了很多,我們可都是中國人哪,我如何能為了爭強好勝做出這類事來!給日本人當猴耍!我可不是笨伯,鬼子把我交給諸位,就是想讓我與諸位反目,讓我來混淆水、拆台,可惜,我不上這個當!”
寸頭戰俘打量了一番廖百夏,說道:“中間是八路?”
寸頭戰俘彷彿長舒了一口氣,向廖百夏說道:“說來忸捏,我部是受命剿共的,成果被鬼子乘虛而入,打了個措手不及!”
野澤雄二還是麵帶笑容,雙手分開了中田佑男的肩膀,回身向區良駒走去,他伸出右手,非常熱忱地對區良駒說道:“區團長,有日子冇見了!”
廖百夏心中一沉,但還是假裝麵不改色,說道:“何故見得?”
晏軻細心地察看著野澤雄二及其打仗者的一舉一動,彷彿並冇有甚麼馬腳,看不出有誰通報了豐富的訊息。
野澤雄二直起家子,揹負著雙手,朝眾戰俘淺笑著說道:“傳聞,昨夜有人鼓勵兵變?還想推舉廖先生為頭領?”
廖百夏淺笑著點了點頭,那寸頭戰俘略一遊移,持續說道:“實不相瞞,八路現在的環境可不太好!”
寸頭戰俘抬頭歎了口氣,說道:“上麵的號令,我這小小的連副,哪有甚麼資格問?我傳聞皖南的八路(注:實為新四軍)被國軍包圓吃掉了,蔣委員長令湯司令集重兵乘勢剿除河南、皖北一帶共軍,不想鬼子聞風而動,從背後對我軍建議了偷襲!”
廖百夏的表情極其沉重,皖南新四軍如果全軍淹冇的話,將是中國抗戰力量的龐大喪失!更首要的是,國共反目,必定是兩敗俱傷,將使得日本鬼子能夠坐收漁翁之利,加快全麵占據中國的過程!
中田佑男目露一絲髮急,他聽出了野澤雄二話中的不懷美意,但又冇法分辯與解釋,不由呆立原地。
中田佑男的心又起了一陣刺痛,他壓抑住仇恨,陪著笑,打了一串手語,意義是:“中間保藏的樂曲很美,我想再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