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百夏見寸頭戰俘技藝不凡,又如此明事理,心中大感欣喜,他聘請寸頭戰俘在床沿坐下,問道:“兄弟,比來外邊戰事如何?”
寸頭戰俘彷彿長舒了一口氣,向廖百夏說道:“說來忸捏,我部是受命剿共的,成果被鬼子乘虛而入,打了個措手不及!”
傍晚時分,一名日本兵將寸頭戰俘押進了五號監舍,冇有說話,旋即分開。
廖百夏淺笑著點了點頭,那寸頭戰俘略一遊移,持續說道:“實不相瞞,八路現在的環境可不太好!”
那寸頭戰俘拱手一圈道:“諸位,我初來乍到,不懂端方,一不謹慎傷了幾位兄弟,還請包涵!方纔我已經想了很多,我們可都是中國人哪,我如何能為了爭強好勝做出這類事來!給日本人當猴耍!我可不是笨伯,鬼子把我交給諸位,就是想讓我與諸位反目,讓我來混淆水、拆台,可惜,我不上這個當!”
侍從一驚,不自發地看了看區良駒,區良駒神采烏青,甚麼話也不說。那侍從一咬牙,奔馳幾步後一步躍上擂台,行動非常連貫蕭灑。
但那侍從倒下的行動更加連貫蕭灑,幾個照麵過後,寸頭戰俘一腳將他踢到了擂台上麵的人群中,被區良駒伸開雙臂接住。那侍從受傷不重,但也轉動不得。
野澤雄二雙手扶住中田佑男的肩膀,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這就對了!有甚麼事就要及時向皇軍陳述!”
廖百夏見勢不對,趕緊上前扒開人群,擋住亂拳,製止道:“快停止!”
廖百夏更加吃驚,詰問道:“這又是為何?國共不是正在合作,一心一意打鬼子麼?”一些戰俘也圍了過來,均對剿共一事倍感震驚。
野澤雄二直起家子,揹負著雙手,朝眾戰俘淺笑著說道:“傳聞,昨夜有人鼓勵兵變?還想推舉廖先生為頭領?”
寸頭戰俘點了點頭,持續說道:“唉……真是一敗塗地啊,我們一下子就退了一百多裡,隊形都散了,本來想這下可好,後有鬼子,前有八路,我們這下全垮台了,冇想到八路給我們讓了一條路,頂在前麵幫我們打起了鬼子!我看到這類環境,就帶著兄弟們轉頭就乾鬼子,成果前麵的人冇跟上,被鬼子抓了個活的。”
中田佑男目露一絲髮急,他聽出了野澤雄二話中的不懷美意,但又冇法分辯與解釋,不由呆立原地。
晏軻現在滿腦筋都是查出特工,以是見誰都要思疑幾分,他站在張金閤中間,小聲問道:“這小子來路不明,你看是不是鬼子新派來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