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軻趕緊鞠躬回禮,說道:“小弟與豹哥瞭解,定是鄭爺在天之靈安排。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裡,理應抱成一團,與鬼子好好地鬥,千萬不成中了鬼子的計,一不謹慎就當了漢奸!”
眼看要出性命,廖百夏擺脫幾名戰俘,大聲說道:“快停止!”隨即衝過來拉架,怎奈那錢豹像是打紅了眼,不知哪來的力量,連廖百夏都拉不住。楊嘯朝晏軻使了個眼色,晏軻倉猝大聲叫道:“豹哥!部下包涵啊!”
區良駒自從上回在機場帶著鬼子抓了中田佑男以後,一向被人稱作“漢奸”,他神采微變,卻隻是哼了一聲,並不睬會。他的兩名“侍從”倒是臉脹得通紅,憤怒地盯著那起鬨的戰俘。
這時,幾名戰俘俄然從身後將廖百夏擠到了一邊,嘻笑著說道:“廖先生,這是人家的私家恩仇,我們外人不便插手。”廖百夏正待辯駁,不想又過來幾名戰俘,連拉帶扯地把廖百夏拉走,還說道:“廖先生,我們兄弟幾個恰好有事請教,占用您一點時候。”
另幾名大漢不由分辯,簇擁起晏軻,也不說話。晏軻拍了拍上衣上的灰塵,乾咳兩聲,舉頭跟著豹哥等人走出食堂。楊嘯見此景象,本來提上來的心便放了下去,曉得晏軻這小子又不知使了個甚麼體例和這禿頂攀上了乾係。
錢豹凜然說道:“這個天然,我們兄弟幾個誓死也不當漢奸,不但如此,還要撤除漢奸!張金合那小子,死期不遠了!”
晏軻雙肩吃痛,但也隻好忍著,那豹哥環顧四周,約莫感覺本身有些失態,因而雙手放鬆,拍了拍晏軻的肩膀,說道:“兄弟,我們出去說!”
豹哥長歎一聲,又似自言自語,又似追思傾訴道:“是了,固然鄭爺金盆洗手,但威名遠播,晉中百姓無人不曉。鄭爺待我恩重如山,要不是幾個不循分的兄弟,鄭爺現在應當在享用嫡親之樂。可愛哪!阿誰該死的神探張,為了本身的出息,竟然帶人抓了鄭爺!讓我鄭爺冤死獄中!”
特俘營長官辦公室,野澤雄二站在視窗,瞭望著遠方連綴的山嶽,眼中暴露貪婪的神采。他解開了領口的一顆衣釦,神采飛揚地對身後一名日軍少尉說道:“山田君,這裡這麼美,此後會不會成為我們的故裡?”
世人聽後,感到頗深,有一名戰俘大聲說道:“聽廖先生說的,準冇錯!”因而戰俘們逐步散去,各自回到本身的床位,像是甚麼事都冇產生。
張金合神采刷地一下子變得煞白,一邊朝廖百夏那邊躲,一邊強作平靜地說道:“你認錯人了,這裡冇有探長,都是犯人……哦不,都是豪傑。我們素不瞭解,兄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