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軻心中迷惑,說道:“小弟誠意滿滿,大哥何出此言?”
豹哥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這狗漢奸!他也到了這裡?”
那禿頂大漢停下了筷子,目光鋒利地高低打量了一番晏軻,冷冷地說:“老子腦袋是有些亮堂,卻算不得邊幅堂堂。兄弟想必正規軍出身,老子攀附不起!”
晏軻看了看擺佈,抬高聲音說道:“豹哥就向來冇想到過分開這裡?”
那日本夥伕神采一沉,指著一名正在吃早餐的中心軍戰俘說道:“你的,先前與他一樣的衣服,坐在那張桌子上用飯。不要棍騙皇軍,不然會死得丟臉!”
晏軻心中一喜,倉猝拱手道:“豹哥好!”
晏軻順著楊嘯所示的方向,發明荷槍實彈的日本兵正周到扼守著獄區內部統統通道,崗樓上的那座察看台,也不知有幾挺機槍正對著這群興高采烈的戰俘。
豹哥皺著眉頭思慮了好一會兒,略帶遊移地說道:“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此人應當是交城縣城日本人封的差人局長!”
但他明顯也有自知之明,朝坐在不遠處冷靜吃早餐的楊嘯努了努嘴,說道:“照顧不敢當!老子眼不瞎,那纔是你的大哥!我比你年長很多,兄弟既然看得起我,我也不扭扭捏捏,叫我一聲‘豹哥’,我也就應了!”
楊嘯見廖百夏並不正麵答覆,亦不勉強,眼看來崖邊的戰俘越來越多,楊嘯、晏軻向廖百夏告彆,向那日軍少尉所指的食堂走去。途中碰到一些戰俘笑容滿麵地抹著嘴走出來,此中一人還大聲讚歎道:“真他孃的奇了怪了!”
晏軻被麵前的風景震驚,表情開端放飛,忍不住朝崖邊跑了幾步,俄然一陣暴風吹過來,晏軻站立不穩,一個前撲跌向崖邊!
晏軻麵露讚歎,說道:“說來忸捏,我們的雄師隊都被鬼子打得落花流水,何況官方武裝?大哥敢與鬼子碰硬,足見神武!小弟明天夜裡纔到,不知這裡的景象和端方,以是才大膽向大哥請教,趁便想求個照顧!”
豹哥俄然昂首問道:“明天夜裡,我彷彿看到了一小我,不知你可熟諳!”
晏軻眉頭一皺,身材前傾,低聲說道:“豹哥如何看?”
豹哥遊移了一下,猛地放動手中的盤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想跑?除了跳崖就冇第二條路!不過要不是你提示,老子這幾天倒健忘這事了,孃的,差點著了鬼子的魔,把這當家了,該打!”
他跟著楊嘯走到獄區的北麵,這裡冇有日本兵看管,一隻老鷹在空中迴旋翱翔。風兒吹過,潮濕的霧氣時聚時散,能模糊看到一處寸草不生的峭壁,峭壁向內略傾,高約十丈,上麵則是一條濁浪滔天的河穀,彷彿能聽到水流湍急,不時拍打著礁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