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百夏身邊的一名八路軍戰俘看著區良駒他們走遠,轉頭略帶怯怯地問廖百夏:“我們要不要聽鬼子的,換一套打扮?”廖百夏沉吟了幾秒鐘,淡淡地說道:“到了這裡,還分甚麼八路軍、中心軍?我們都是同一個身份——中國甲士!”
楊嘯皺著眉頭低聲說道:“靜觀其變!”晏軻縮了縮脖子,開端打量了四周。
不一會兒,軍車上的帆布被掀起,刺目標燈光晃得晏軻一時睜不開眼睛。鐵柵欄順次被翻開,戰俘們迫不及待地紛繁跳下車,然後自發排好隊,等候著指引。
晏軻和楊嘯則挑了兩張靠門的床鋪,這個位置的床鋪也不會有人和他們搶。
又顛末好長時候的顛簸,車隊再次停了下來,晏軻聽到內裡傳來整齊的腳步和日軍調集的口令,偶爾另有狼狗收回的降落吼怒,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他四下裡看了看,很快就看到抱肩站立著的楊嘯,便倉猝走疇昔彙合,楊嘯這回冇有再趕他走,卻也冇說話,晏軻曉得楊嘯諒解了本身,心頭一陣狂喜,冇話找話地問道:“大哥,鬼子在搞甚麼花樣?”
廖百夏掃視了一下這幾小我,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都有一身好技藝,為甚麼不消來對於鬼子?卻要用來對於戰友?現在,我們都在一條船上,如果再如許窩裡鬥,隻會給咱中國人丟臉,讓鬼子看笑話!!”
從燈光照亮的大片地區看,這是一個封閉的大院落,漫衍著二十幾間營房和其他修建。大院落的核心架設著電網,門崗處則設立著高高的察看台……看起來,這裡是另一所監獄,隻是前提比太原集合營要好很多。
野澤雄二收斂了笑容,持續說道:“皇軍虐待俘虜,但不包庇刁民,在這裡對大師的獨一要求,也是忠告,就是務必服從皇軍安排,不得有任何不告而彆的設法和行動,不然,必遭萬劫不複的嚴懲!”
十幾名偽軍將戰俘按太原集合營內的監舍挨次排好隊後,隨即返回,因而,現在的統統看管都是清一色的日本兵。晏軻看了一下,固然是在夜裡,仍然是五步一崗、三步一哨,看管之周到程度涓滴不遜於太原集合營!
晏軻迷惑不解地問道:“日本人竟然同意了?”張金合對勁地說:“我開端也就想嚐嚐,冇想到他立馬承諾,還讓我挑!老子一想還是你們這裡熟人多,怕日本人懺悔,就從速過來了。”
一陣風涼的風吹過來,氛圍清爽而潮濕,晏軻不由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模糊約約聞到有清毒水的氣味,但令人鎮靜的是,這裡彷彿冇有血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