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軻心中一痛,感受胃裡的一股酸水湧了上來,他強作平靜,不動聲色地問道:“醫療隊現在在乾甚麼?”
楊嘯勃然大怒,厲聲說道:“你胡說些甚麼?!”
廖百夏曾經奉告過他,日本外僑的身份現在一定是庇護傘,很能夠是催命符,是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成透露。但中田佑男還是抱有一絲胡想,那就是:緊急時候,當他提到本身的表哥木村俊樹時,這裡的日本人會給個麵子。
老李把頭上的帽子扶了扶正,肝火沖沖地走疇昔一把揪住那名說話的戰俘,罵道:“放屁!老子明天登記的時候還在,你竟然敢騙老子,找死呢?啊!”
老李不待那戰俘解釋,一巴掌扇在他頭上,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隨即兩名偽軍收起槍走過來,將他從地上拖起,架了出去,那戰俘神采都變了,不住喊道:“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一名偽軍有些不耐煩,乾脆取出一隻臟手套,塞進了他的嘴裡。監舍裡的戰俘對此均冷眼旁觀,彷彿對此人的怕死行動非常不齒。
楊嘯淡然地看了晏軻一眼,扒開晏軻的手,冷冷地說道:“誰是你大哥?大哥的話你聽過嗎?”晏軻不聽,還是伸開雙臂攔住了楊嘯。
那戰俘賠出一張笑容,連聲說道:“抱愧抱愧!”老李又把他揪近了一點,細心看了看此人的胸牌,對了一下名冊,問道:“你他孃的是115號?”
楊嘯神采烏青,緊抿著嘴唇瞪著晏軻。晏軻眼巴巴地望著楊嘯,低聲又道:“大哥,請信賴我,即便她認出了你我,也不會說出去!”
那戰俘先是一楞,然後連連點頭,老李嘴角暴露嘲弄的笑容,說道:“115號倒是死了好久了,你小子編號中間的阿誰‘1’如何像是‘7’字摳出來的?”
而後的點名便順利了很多,老李一口氣點了7、八十名戰俘,包含廖百夏、區良駒和中田佑男。晏軻站在老李身邊,不像是戰俘,倒像是監工,他重視到,幾近統統穿八路軍禮服的人都被挑了出去,彷彿不是偶爾征象。
老李嘿嘿一笑,說道:“上午就走了,中佐親身送出老遠。”他拍著胸脯,悄悄對晏軻說:“這內裡誰敢欺負你,奉告我,我來找他的費事!”
回到監舍,楊嘯找到晏軻,他眉頭舒展,低聲說道:“她明顯認出了你,也能夠認出了我!”晏軻心中一涼,因為這一刻,他清楚捕獲到了楊嘯目光中透出的濃濃殺機!
監舍內一片死寂,無人應對,老李又大聲喊道:“175號!是不是死了?”這時一名戰俘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對、對,前兩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