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軻驀地回過神,心中隻要一個動機:千萬不要被她認出來!
幸虧沈一秋冇有來得及看晏軻,她見桌子被人撞得移了位,趕緊捂住桌上的東西,抓住了一支即將滾落到地上的針管,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
很快,兩名偽軍抬著一副擔架跑了過來,廖百夏和一名八路軍戰俘一起把中田佑男抬上了擔架,中田佑男衰弱地展開眼睛,感激地看了廖百夏一眼。
晏軻不由驚出一身盜汗,忸捏不已,難堪地辯白道:“這個……我實在很少說夢話的……”楊嘯搖點頭,並不睬會晏軻的辯白,轉過甚去望著那群軍醫,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當時禁止我殺她,以是才留下明天的後患!”
見廖百夏彷彿想持續討情,那日本兵俄然從偽軍身後走了過來,用刺刀指著中田佑男,厲聲說道:“你的,先去!”廖百夏把中田佑男拉到了本身的身後,對日本兵說道:“我先來!”
幸虧沈一秋很快停止了抽血,用藥棉按住針眼,拔出了針頭。那年長軍醫見沈一秋有些變態,淡淡地說道:“沈蜜斯累了,該歇息了。”
晏軻聽後,悄悄叫苦:“糟糕,這不是沈一秋的氣勢,她必然認出了我!” 沈一秋神采一陣慌亂,倉猝拔出針頭,看了一眼針管後順手拋棄,重新換了一支針管,紅著臉定了定神,細心察看了一番,再次朝晏軻的右臂靜脈紮去!
那日本兵緊跟著過來,用槍托狠狠地砸向中田佑男,廖百夏摟住中田佑男,背過身去硬扛了日本兵的幾槍托,一陣狠惡的疼痛,使得廖百夏倒吸了幾口冷氣。
聽了大嗓門偽軍的慷慨動員,戰俘們大多神采木然,一名戰俘悄悄罵道:“放他孃的狗屁!還展開甚麼合作,不就是抽光老子的血給鬼子傷兵用麼?”
日本兵勃然大怒,用日語罵了一句話,廖百夏隻聽懂了“八嘎!”但是中田佑男卻發急起來,他擺脫廖百夏的手,搖搖擺晃地走向沈一秋,閉上眼睛、咬著牙朝她伸出了右臂。
見有人跌倒,沈一秋把手中的針管放在桌上,倉猝走了出來製止了日本兵,她和廖百夏一起扶住中田佑男,細心察看了他的麵龐氣色,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對一旁的偽軍說道:“快,把他抬到四周歇息!”
這時,大嗓門偽軍扯著嗓子在戰俘步隊前麵喊:“弟兄們!邇來,瘧疾發作,病毒橫行,大日本皇軍體貼大師的身材安康,給我們派來了巨大的醫療隊和優良的醫護長官!為了把握體味大師的血型,以便危難時候展開合作,現在,醫療隊的長官將給大師抽血化驗,請務必保持次序、做好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