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軍醫參軍車上走了下來,戰俘群中頓時產生了一陣騷動。
晏軻將張金合說的話轉告給了楊嘯,楊嘯沉默不語,而後說道:“鬼子不讓你再當炊事員,一是懲戒,二是警告,我們此後的鬥爭將更加艱钜!”
“沈一秋!”晏軻驚奇地差點叫出聲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彷彿已經聽不到四周的任何聲音,隨即他敏捷沉著下來,把頭一低,又悄悄地沿原路返了歸去。一名被晏軻擠來擠去的戰俘怒目標而視,低聲罵道:“你他孃的來回揀大糞啊!”
驕陽之下,中田佑男俄然感受頭暈目炫,兩腿一軟,漸漸地倒了下去,廖百夏和幾名八路軍戰俘趕緊停了下來,七手八腳地把他扶到一邊。廖百夏用力掐了掐中田佑男的人中,中男佑男終究漸漸醒來,神采慘白、衰弱地連聲喘氣。
好一會兒以後,楊嘯俄然問晏軻道:“你另有冇有能夠操縱的乾係?”晏軻閉著眼睛思考了一下,最後絕望地點頭說道:“冇有了,我感覺都靠不住。”
這些天,鬼子增加了戰俘們出操的頻次,說是要“加強勞工體質”,常常號令戰俘們繞著操場跑圈。這類體例對於楊嘯、晏軻等人來講並無大礙,但對中田佑男等一批體質較弱的戰俘來講,那無疑是痛苦的折磨。
野澤雄二快步走到沈一秋麵前,名流般地哈腰鞠了一躬,沈一秋淺笑著附著野澤雄二的耳朵說了幾句話,野澤雄二躊躇了一下,然後直起腰轉過身來,嚴肅地掃視了一圈戰俘人群,隨後帶著幾名日本兵揚長而去。
楊嘯約莫冇推測晏軻會這麼問,他神采一變,一時說不出話來,很久才說道:“最好不要和八路有甚麼乾係!除非我不在!”
一名為首的偽軍向遠處看了看日本兵,又看了看廖百夏等人,然後咬了咬牙,扒開八路軍戰俘攔著的手,要強行去拖中田佑男出來,廖百夏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這名偽軍的手腕,低聲對他說道:“高抬貴手,放他一條活路!”